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江宥幀心中一凜,這是朝著屏風後來的。
她環顧四周,立刻使用輕身功法輕輕一躍,拉住上方拂塵,躲在了裡麵。
正好拂塵很大,將她的身形完全隱藏住。
這時,一名身穿黑色鬥篷,臉上罩著黑色麵紗的清瘦男子走了進來。
他手中還拿著一把已經出鞘的長劍,此人在屏風後環視一圈,又不死心地在臥寢和洗漱間內轉了一圈,抬頭看了看上方,片刻之後才將劍插回劍鞘。
“奇怪,難道是我多心了?剛才我明明感受到一股微弱的氣息在的。”鬥篷人自說自話,聲音帶著沙啞。
江宥幀頓時目光閃爍,這就是剛才和洛丹一起的沙啞男。
這時候她總算看到了對方的模樣,隻可惜這貨從頭包到尾,見不得人的模樣,根本無法看清麵容。
鬥篷人走了,江宥幀才從拂塵上下來。
還好她比較輕,拂塵能承受得住她的重量。
江宥幀快速翻出了院牆,等從文清苑過的時候,發現韋管事的臉色凝重從院子裡出來。
她快走幾步,避開韋管事,正要前往自己的廂房,胳膊卻被一隻手給抓住。
“你到底去了何處?去了這麼久?”
江宥幀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童懷安,頓時鬆了口氣。
“人嚇人,嚇死人的,懷安哥不知道嗎?”
“我看你是一點也不害怕,在莊子裡亂闖什麼?這裡是後院兒,可不許外人進來的。若非我到處找不到你,也不會進來這裡。”
童懷安臉色不虞,江宥幀當真是膽子大。
“我迷路了,正好看到他們抬著那少年來了這個院子。我看他餓得不行,就跟在後麵,給他喂了點水和桌上的點心。後來他們人來了,我就跑出來了。”
扯謊的最高境界就是真假摻半,隻撿其中一部分說,彆人就很少會懷疑。
果然,童懷安聽到這番說詞開始了責備,但臉上並無懷疑之色。
“這世上可憐人多了,咱們也不可能兼濟天下。在兼濟天下之前,還是得先顧好自己。”
童懷安看著韋管事帶人走過,連忙道“好了!快回去吧!溫師弟都等急了。”
江宥幀和童懷安一回到雅間,溫如玉就迎了上來。
“我還當你二人都失蹤了,怎麼去了這麼久?我都打算自己出去尋你們了。”
“對不住!剛才迷路了,這個莊子實在太大了。”
江宥幀連忙道歉,她這次出去確實太久了。
走到桌邊,“忽然有些餓了,這糕點還能吃吧?”
江宥幀借著拿糕點的功夫,將銀釺子又放回原位,卻發現盤子裡竟然無故多出兩根銀釺子。
她心中一驚,轉身不著痕跡的打量童懷安和溫如玉二人。可二人麵色如常,根本看不出什麼。
那邊韋管事沒在豹子身上找到其他傷口,雖然不死心,但好歹這次擂台賽沒輸,隻是沒賺多少。
“雖然事有蹊蹺,但也隻能如此了。範兒給我看好了,他還真有些本事,不愧是從屍山裡爬出來的。再讓他打兩次,若是他有幸活著,倒是可以著重栽培。反正有他娘在咱們手上,不怕他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