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是師弟來不及畫了!”溫如玉立刻上前解釋道。
“是啊!江宥幀下筆晚,許是沒來得及?”眾人疑惑,也隻能作此解釋了。
“也有可能,但她的畫作無疑是絕佳的。色彩明豔、畫法洗練縱逸,還很有意境,反正我很是欣賞。”
這幅畫長綏郡主是喜歡的,但江宥幀也不是沒見過她,卻不畫美人臉,這不是嫌棄她是什麼?
想到這裡,她狠狠剜了江宥幀一眼,而後高昂頭顱,就等著江宥幀解釋。
三皇子看熱鬨不嫌事兒大,“嘖嘖!江解元,你作何解釋啊?”
就連柯振秋都湊上來看熱鬨,“或許,這就是江解元畫風的獨到之處了吧?諸位請看,咱們剛開始有注意到美人的容貌嗎?隻看神態舉止,都知道這是個美人啊!”
江宥幀朝著柯振秋看了過去,柯振秋連忙露出一抹笑意,眼中滿是安慰。
溫如玉這次沒吭聲,這是在給師弟解圍呢!雖然他不知道這二人何時這麼熟稔了。
“柯公子所言不差!”眼看柯振秋臉上的笑意更大時,江宥幀卻道“不過諸位彆急。”
她說著從一旁拿起一碗茶,走到畫作旁邊。
眾人疑惑,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諸位請看!”江宥幀忽然端著茶水,往畫作上潑了過去。
眾人大驚,“不至於啊!不至於毀了啊!”
“是啊!畫上五官即可,何必如此呢?還是一幅好畫啊!”
眾人扼腕,這江宥幀如此暴躁?
溫如玉和童懷安也被江宥幀的舉動給驚住了,然而下一刻,就有人驚呼,“快看那美人的臉!”
眾人這才看了過去,發現原本空白的麵容上竟然顯現出了上生動的五官。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這幅畫上的美人,現在已經栩栩如生。
長綏郡主風韻猶存,但到底有了點年紀。眾人畫的時候,下意識往年輕的美人上畫,其實是加了自己的想象。
然而這幅畫上的美人,一看就是長綏郡主的麵容。可偏偏奇異的是,看起來同樣的五官,卻有種獨特的風韻,並不顯得年長,又不那麼違和。
“這?沒想到連烏發都纖毫畢現啊!刻畫如此精細,隻花了這麼點時間嗎?江解元不愧是出了名的手快!”
眾人都被眼前的美人圖給震撼了,相較於其他畫作上美人的抽象寫意,這幅美人圖十分精細。
這下輪到柯振秋尷尬了,虧他剛才還為江宥幀解釋了半天,原來人家有妙計,這不顯得自己認知淺薄?
長綏郡主頓時轉怒氣為喜悅,畫上的美人一看就知道是她,但卻又如此生動。明明就是這長相,畫作上的美人卻十分吸引人。
“賞!”長綏郡主盯著畫作,忙不迭喊道。
“將本郡主那幅張至草書真跡贈予江解元!”
這幅畫不但從畫技和用的心思都是上上之作,江宥幀也算有心了,她非常喜歡。
“什麼?張至的草書真跡?那不是好幾百年了嗎?張至的草書可是讀書人都夢寐以求的好東西。”
眾人一陣羨慕,這可比那些金銀珠寶值錢多了,張至乃是大家,他的草書可是被後人極為推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