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京兆府尹這個廢物,這麼多刺客悄無聲息進了京城,他竟然一無所知。大庭廣眾之下行刺兩名皇子,我大運的威嚴何在?”
皇上一拍書案,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兵馬司的人呢?那些也是酒囊飯袋嗎?”皇上想不通,即便兩位皇子暗中去了北定河,但刺客能獲知皇子的行蹤,這肯定是出了內鬼。
“上朝!”皇上怒火中燒,想到指揮使司和兵馬司,還有京兆府,待會兒上朝之後可得好好申飭一番。
周忠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後,他知道待會兒上朝之後必定又是腥風血雨,不知道多少官員要受牽連。
唉!這兩位皇子就這麼迫不及待嗎?為何要去北定河?
今日朝中官員個個膽戰心驚,如今朝中誰還沒有收到消息?忐忑了半夜,終於等到上朝了。
今日早朝全都成了鵪鶉,個個低頭不語,就連往日最喜歡參彆人一本的督察院禦史們都成了鋸嘴的葫蘆。
“怎麼一個個都啞巴了?平日裡不是吵得天翻地覆嗎?此次兩位皇子遇刺,爾等竟然渾然不知,也不曾進宮報信,朕養著你們這些人做什麼吃的?”
皇上抄起一旁的香爐扔到重臣麵前,香爐裡的灰撒了為首的首輔等人一腳。
“請皇上息怒!臣等罪該萬死!”眾臣立刻跪下,都嚇得麵色蒼白,噤若寒蟬。
您這宮裡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啊!不得遞牌子嗎?他們都是想進呢?
皇上的目光在那幾位守衛京畿的重臣身上掃過,眼中閃過濃烈的不滿。
“皇上,臣有本啟奏!”此時都察院左都禦史姚官鴻出列。
這邊江宥幀好歹算是解釋了自己沒碰天機石,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天機石上的字漸漸消散在天地中。
然而幾人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江宥幀縮在一旁,祈禱眾人這時候彆想起她。
“這是何意?江山易主?難道帝王並非我們其中一人?”三皇子額頭青筋直跳,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從字麵來看似乎就是這個意思,不過也不排除有人故弄玄虛,利用天機石的傳說,妖言惑眾!”
四皇子的語氣十分耐人尋味,江宥幀總覺得他意有所指。
“不過是一塊石頭,還是不可過於相信,誰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天機石呢?是四弟說的沒錯,也許就是有人想故弄玄虛,伺機而動。”二皇子也點了點頭。
“咳咳!那個,似乎又要升水位了,咱們要不要上船啊?”
江宥幀離他們遠遠的,可是眼看水位已經到了她的腳邊,這塊土地又要被河水淹沒,那她就不得不提醒了。
原本其他幾位親信都待在一旁噤若寒蟬,被江宥幀這麼一提醒,他們的目光就投向了江宥幀。
對啊!也不是隻有他們這三個外人在,還有江宥幀呢?他們好歹還是親信,殿下器重他們,也不會對他們怎麼樣,但江宥幀就不一定了吧?
這麼一想,他們就覺得自己不是那麼紮眼了。
三位皇子看著江宥幀的眼神有些莫名,江宥幀尷尬地揚起一抹笑容,“諸位放心,打死我都不會說出去,絕對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