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說到童懷安了?這跨度有點大啊!
“懷安是不是與我生分了?怎麼坐得這麼遠?”羅晉書佯裝生氣地道。
“往日裡時常來府上,咱們之間還需客套?坐哪兒都無事,難道承建兄還能因為我坐的遠而疏遠我不成?”
童懷安微微一笑,隨後拱了拱手。
“那隨你坐哪處,隻彆下次來了府中和祖母告狀,說我招待不周。你和江會元二人可真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羅晉書指著童懷安笑罵道。
聽這話眾人哪裡還不知道這二人關係不錯?二人語氣十分熟稔不說,還能開玩笑,叫的還是羅晉書的表字,可見童懷安是羅府的常客。
眾人不由得想起了童懷安的身份,侯府二公子,自然身份尊貴了。
一個勳貴子弟,一個簪纓世家,豈是他們這等身份能高攀的?
忽然,上遊傳來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
眾學子不禁精神一震,接著便正襟危坐。江宥幀見狀不禁覺得好笑,才子佳人是佳話。
尤其是能來羅府參加宴會的姑娘,那身份肯定不俗,怎麼說也是官家女,若是得了哪位的青睞,將來飛黃騰達指日可待,畢竟鳳凰男在哪裡都有。
“我瞧著不對勁,羅府老太太竟然也來湊熱鬨,太正式了,待會兒儘量不要出風頭。”
童懷安湊到江宥幀生身邊再次叮嚀,而那邊上首,老太太居然已經落座了。
從這裡看,倒是能看到老太太的位置。
“老身也來湊個熱鬨,聽說大孫今兒個宴請少年們,老身不請自來了。”
“祖母,您怎麼也來了?”羅晉書很是驚喜的模樣,上前行了一禮。
“怎麼,我寶貝孫子孫女都在這兒,我就不能來?”
眾人連忙道十分榮幸,起身行禮之後,都變得拘謹起來。
不過江宥幀發現這邊不少學子都十分興奮,他們頻頻朝女賓那邊張望。
“我去行禮,你留在此處。”既然長輩來了,還是與自家交好的,童懷安自然不能不上前行禮。
江宥幀點頭,其實她和老太太之前在通州府的楊安鎮見過。那時季珍繡莊遠近聞名,老太太就是來采買的。
她還記得她賣給老太太一副盧漢江雙麵繡,賣了八千兩銀子。
這事兒後來她來了京城之後,還聽說這幅盧漢江雙麵繡屏風已經送給了四皇子。
“你方才請安的時候,都沒仔細瞧著,可是瘦了啊!讀書辛苦,你家中長輩應該好好給你調理身子。”
童懷安剛來的時候就去請了安的,這會兒老太太又拉住了童懷安說個不停,可見對他十分歡喜。
“那是沒有的,身子好著呢!”
二人說了幾句,老太太就將話題引到了江宥幀身上。
“我瞧著你剛才身邊的少年眼熟,似是在哪裡見過。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使,你喚他來,讓我見見。”
童懷安聞言心中一凜,忽然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身後傳來鶯聲燕語,老太太身後就是簾子,隻是他離簾子有一段距離,看不清簾子之後,隻看到影影綽綽的人影。
簾子那邊靠得近是可以看到這邊的,且看得還較為清晰。
“那是江宥幀,本次殿試考生。我與她是至交好友,常往來。我把她叫來,給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