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幀笑著看他們鬥嘴,忽然心中一動。
“爹!我看你最近真的挺忙的,早上我去翰林院點卯,下人就說您去莊子裡了。”
江富貴和沈氏夫妻倆沒什麼見識,若是被彆有用心之人接近,肯定會吃虧。
虧錢是小,就怕對圖謀不軌是大。最近四皇子那邊派人來催促烈酒的產量,若是有心人看中了這個商機,想從江富貴手上搞到方子,後果不堪設想。
屆時不但自己損失了生意,出了事還得她來擔責。
隻是,自從來了京城之後,江富貴打理著莊子,又開始賣酒,整個人明顯比之前自信了不少。
如今的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唯唯諾諾又沒見識的農夫了。
他現在眼界開闊起來,見識多了,說的也是頭頭是道。
江宥幀也不想貿然打擊他的信心,於是決定等讓阿三去查查再說。
“這不是要釀酒嗎?你急要,不過已經差不多了。我昨兒打開聞了聞,險些被熏暈過去。後來我又倒了點嘗嘗,實在太烈性了,上頭,我就喝了一小碗,下晌睡了兩個多時辰。”
說起這個,江富貴就覺得奇怪。
“這麼烈的酒,真有人喝?像我這樣不勝酒力的,那不得醉死過去?”
江宥幀笑了,“那可不是用來喝的,等我將酒送去四殿下府上,那邊傳話過來,咱們再加大生產。這些可都是銀子,爹你好好乾,之後給你開個釀酒坊,專門賣酒。
您也找人費點心思,做些不同品種的酒來,按照酒的烈性程度,中間還能加點彆的,例如鮮花、水果、藥材,這些都是生財之道。”
江富貴聽得雙眼發亮,“我兒簡直就是天生的商賈,這些都是來錢快的。”
他現在也明白光在地裡刨食,賣糧食能得多少銀錢?隻有將糧食生產出來的東西賣了,才能賺更多的銀子。
“你可彆瞎說,如今娃當官了,聽說當官的不允許買賣,你彆壞她名聲。”
沈氏最近也結交了一些夫人,知道些裡頭的門道。
“娘說的沒錯,這些產業爹也不是不可以做,但必須得以娘的嫁妝名義去做。”
“那有啥?寫你娘嫁妝無妨,反正能賺到銀子就成。明日一早,我就讓人把酒裝車,你派人送過去。”
說到此處,江富貴又皺起了眉頭。
“隻是這烈酒的糧食所需比原先多了五六成,那這銀錢?你打算怎麼收?”
原本江家就準備了不少品類的酒,一般酒肆的水酒賣兩百多文一壇子,這個壇子較小,大概一小壇子一斤的模樣。
江家的酒比較香醇濃厚,就算是水酒也比彆家用料實在,因此收二百六十文一斤。
至於其他的果酒、花酒,還有稍微烈性一點的,價格不等,有三四百文的,也就幾兩到幾十兩的。
原本是開了個小酒肆賣酒,已經賣了一段時日,因為酒釀的好,因此也積累了一部分回頭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