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乾什麼?有事說事,彆往我跟前湊。”我騰地坐起,發現自己是在醫院的病房裡。
剛才那乾瘦的女人,則退了幾步,站在病床邊,低著頭,嘴裡不住地說著,“小美女,幫幫我。”
我知道那聲音,不是真的從女人嘴裡發出來的,她身上的東西,應該跟取款機那碰到的是同一個。
我看不出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這種情況下,要麼是它道行很高,要麼是它很虛弱。
我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背包,手伸向包裡,眼轉向那女人,“你是誰?要我怎麼幫?”
那女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我需要一百萬。”
我氣的差點兒蹦高,“一百萬?”那特麼是我的所有錢,他看我查了銀行卡餘額?
“是一百萬個金元寶,燒給我。”那女人看我急了,嚇得渾身哆嗦。
我也眉頭一緩,“一塊錢十個,給你打個折,八萬。”我打開收款碼,讓她掃,“掃碼吧。”
“我沒錢。”對方答道。
我收回手機,沉下臉,“你沒錢……”
我話隻說了一半,想信眼前的家夥能聽懂我話裡的意思。
我差點兒沒注意,那聲音是個男的,他一直不露麵,估計很虛弱。
我可不是觀音菩薩,不想背負他人的因果,背不起。
我故意整理了下病號服,穿鞋下地的同時,手裡攥了一把符紙,“那你,也太沒誠意了,哪有空著手來求人辦事的?”
他的頭更低了,一下子磕到了地上,“算我借你的。”
“憑什麼?”我抓著他說話的苗頭,“我憑什麼借給你?”
那女人抬頭,目光躲閃,“我叫胡彥祖,是你鄰居,你外婆認識我。”
我吃驚,“胡彥祖?我外婆認識你?”既然認識我外婆,為什麼非得來找我借錢,早一天跟我借,我都沒有。
“嗯,我就住在福壽閣後山的那棵千年銀杏樹旁的山洞裡,你在洞口燒給我就行。”他見縫插針地說。
“等等,怎麼還?”我目光投向那女人,她穿著病號服,人瘦的跟麻杆一樣,肩膀往下垮,頭發也耷拉著,臉色蠟白,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但是我知道,隻有這種病入膏肓的人,才有可能讓原本就虛弱的魂體乘虛而入。
對方遲疑了一下,“給你打工三年,隨叫隨到。”
我麵不改色,心想萬一我接不到什麼單子呢,錢不是打了水漂?
“打工三年,每年年底還三萬,共還三年,行嗎?”
“行。”他咬牙答應。
我唇角微揚,電三輪上的廣告布,我都舍不得整個換,隻打了兩小條我手機號,直接蓋住了外婆的。
我比誰都知道錢是好的。
“那你什麼時候能去燒給我?”他著急地搓手。
“行了,行了……”我有點兒不耐煩了,心裡更著急去看外婆,再說我自己怎麼進的病房還不知道呢。
下一秒,一道黑影猛地衝進門,“桀桀桀,胡彥祖,錢還不上了?”鬼笑著,就穿過了女人的身體。
“啊!”胡彥祖一聲慘叫,被撞出了女人的身體,他呈半透明狀態。
“到我傘裡來。”我半撐開黑紙傘,胡彥祖嗖的鑽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