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玲細眉一皺,眼裡都噙滿了淚,“以琛,你就這麼恨我?”
“我不恨你,我恨你帶個惡鬼來。”顧以琛繼續在她傷口上撒鹽。
我差點兒憋不住,噗了一聲,連忙捂住了嘴。
顧以琛仍然一副油鹽不進,冷冰冰的麵孔,“快點說說怎麼回事吧,說完你就可以走了,我老婆還被你帶來的惡鬼給傷到了呢。”
他往後退了兩步,才頓住身形,就站著等景小玲的答案。
我老婆幾個字,他咬了重音。
他話一說完,我整個人都舒暢了。
“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信嗎?我真的隻是單純想來看看你,上次,大玲帶這位小姑娘去景氏的時候,我看到了你,可你當時帶著口罩,我沒敢認你,但是我記住了這位小姑娘的模樣,所以後來……”景小玲坐起身。
“你派人跟蹤她?”顧以琛生氣了。
“沒有派人。”景小玲攏了攏頭發,掏出化妝鏡,整理自己的發型,“是他們非要跟著這小姑娘,我攔了,沒攔住。”
“你這麼說,你覺得我會信嗎?”顧以琛直接表示自己不相信。
說實話,我還是被顧以琛對待景小玲的態度給震撼到了。
也不知道景小玲究竟怎麼得罪了顧以琛,會被顧以琛懟成這樣,連她說的半個字都不信。
然而最想不通的是,無論顧以琛怎麼懟她,她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看了一眼顧以琛的盛世美顏。
難道景小玲是重度顏控?
不應該吧?
她十幾年前跟顧以琛好過,顧以琛要是活著的話,都38歲了,她怎麼也得30多歲了吧?
她應該成熟理智一些了,肯定有我想不到的東西。
“我知道你不信,但這就是事實。所以,我這次來,是向你求助的,我被他們控製了。看在我們十幾年前的情分上,求你幫幫我。”她起身,走向顧以琛。
顧以琛又往後退了一步,一言難儘地看著她。
我就坐在櫃台後時而看戲,時而照照小鏡子。
“他們是誰?你怎麼被他們控製的?說明白。還有你辦公室的那些魂魄跟怨氣珠是怎麼回事?”顧以琛執意要問清楚。
景小玲索性不急了,直接轉回身坐回了沙發上,開始娓娓道來。
她說,顧以琛當時出事的時候,她剛上大四,她聽到消息的那段時間,精神經常恍惚,總以為顧以琛即使去世,也會回去找她。
當年,他們宿舍一樓一進門就是宿管阿姨的房間。在一進門的右邊,有一個大的窗子,一個門。
她每次從這裡過,都會下意識地看一下阿姨房間的電視在放什麼電視劇。
有一天她跟同學在外麵玩到天黑回前世,照例往右邊轉頭,想看看阿姨的電視放什麼電視劇。
就那麼一瞬間,她看到電視旁邊站著一個人,應該是一個男人,比較瘦,一個穿著藍色長袍的男人,個子有點兒高,大概175以上或者180左右吧。
那個男人麵對牆站著,貼牆貼的很近,看不到他的臉,他站著一動不動。
景小玲當時並沒有察覺出有什麼不對。
可是等她回到寢室,突然就感到特彆的害怕,渾身冒冷汗,恐懼讓他不斷地發抖,跟她一起回寢室的同學問她怎麼了。
景小玲問她們有沒有看到宿管阿姨的房間裡站了一個人。
大家都說沒有。
景小玲跟她們形容了自己看到的東西,她們也覺得害怕。就非得拉著景小玲到樓下看個清楚,不然以後更害怕。
最後決定一起下去問問,說不定是看錯了,牆上掛了衣服什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