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喪美人和閻王在人間殺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以琛應該是看我實在是沒了力氣,才放過我。
顧以琛抱著我,讓我放鬆地躺好。
他見我愣神,又側過身幫我蓋好了夏涼被。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的臉色,生怕我衝他發脾氣。
他又去浴室衝了個澡回來,薰衣草的味道纏繞著鼻尖,說不清是放鬆還是有安全感。
他擦著頭發,突然開口問我,“你想要戒指嗎?”
我瞬間愣住。
他看著我,“你如果想要,明天帶你去買。”
語氣裡還帶著點求關注的意思。
我不禁失笑,這都是什麼直男哄女孩的方法,“正常的女孩兒聽你這麼問,肯定不但不想搭理你,而且肯定會生氣的。戒指又不貴,肯定是結婚必須必須要買的呀。”
他沉默了幾秒鐘,問我,“那你需要買嗎?”
他很認真地看著我。
目光與他剛才求愛的時候一樣認真,有種說不出的坦蕩跟溫柔,還帶著堅定。
甚至裡麵還有一些意味不明,我看不懂的東西。
對視中,我直接敗下陣來,慌忙彆過臉。
我假裝漫不經心地拿起手機,胡亂地劃拉著屏幕,“算了,反正咱們也不是正常意義上的婚姻,又沒有明媒正娶,無所謂的。”
其實,從心裡來說,我並沒有把顧以琛當做自己的丈夫。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充其量算是他樣的金絲雀,不過是給我寫了一張保證書之類的東西,算什麼結婚證?
這手寫的收據跟機打的專票能一樣的法律效力嗎?
“我們的婚書是地府人間都具有法律效力的,”他再次向我強調,然後不解地看向我,“你連個戒指都不想要?”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想到了很重要的一點,“不要戒指,是不是離婚更容易?對了,你得寫個字據,你而給我的那套房產跟玉佩是自願贈與的。以後給我轉錢的時候,也要寫上自願贈與,好嗎?”
顧以琛怔了一下,隨即咬牙切齒地問,“剛在一起,你就盤算著怎麼離開我了?”
我歪著頭看向他,“不然呢?你養我到老嗎?我是個正常人,很快就會變老,我會生老病死,你呢?魂體狀態,你一直是這副模樣的。”
顧以琛皺緊了眉頭,臉色難看的要死,半晌沒說話。
我背過身,想好好睡覺。
他上床,拉住我的胳膊,用力向他的方向拽去。
我撞進他的懷裡,聽見他在我的耳邊咬牙切齒的說,“至少十年,我就不信,十年後,你還想離開我。”
這姿勢過於曖昧,我的臉貼到了他的胸肌上。
我僵硬著脊背,往後挪了挪,“十年嗎?”
他發現了我想躲開,又用力一摟我。
我一抬頭,唇直接親上了他的喉結。
他的長臂箍住了我的腰,悶哼了一聲,“嗯,”。
然後,我就看到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
……
顧以琛怎麼這麼理想化?
我們這種第一次見麵就滾床單,因為利益不得不捆綁在一起的一人一鬼,能在一起十年?
不管他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說不準哪天,他去捉鬼,碰上個硬茬兒,直接讓他灰飛煙滅,我直接就解放了。
想可以這麼想,但是話不能這麼說。
“那萬一,哪一天我突然嘎了呢?不就失去了人間通行證的作用?你還有必要跟我在一起嗎?”
他沉默了。
片刻之後才放開我,扔下一句“總之,彆想離開我,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然後,平躺在我身邊閉上了眼。
我看著他昏黃燈光下的側顏,竟然覺得有些可愛。
我不禁失笑,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心情已經平複了許多。
今天的我,心情起起伏伏,總是七上八下的。
可是這都怪顧以琛,他的種種行為都讓我禁不住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