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話,就連忙收拾,把電三輪拔了電,直接跟著宋大嬸騎向不遠處的宋家村。
進了宋二嬸家的院門,宋大嬸把門插上。
直到到了樓上小客廳坐下,我看了下手機,九點鐘整。
我跟宋大嬸宋二嬸坐在沙發上,顧以琛跟老胡,還有翠蘭姐也都分彆坐下了,反正沙發的座位也夠。
沙發的茶幾上,有個電水壺,裡麵是剛燒開的一壺花茶,宋二嬸給我跟宋大嬸都分彆倒了一杯。
她肯定看不到顧以琛跟老胡他們,要不然肯定也會給他們倒上一杯的。
當然,茶幾上也擺了果盤跟乾果煙什麼的。
宋二嬸跟我客氣了幾句,就開始唉聲歎氣。
也是,這種情況下,作為宋旭康的母親,她是坐立難安的。
一時間,客廳裡突然安靜下來,有點兒尷尬。
“那個,之前我老公他們都是不信這種事的,但是現在旭康出了這種事,不信不行啊。”宋大嬸繼續說道,“我是從小就信的,為什麼呢?因為我上農校的時候,我爸爸就遇到過這種事情,我給你們講講。”
宋大嬸說,大概是八幾年,那時候她十一二歲,當時她爸爸在化肥廠上班,那時候家裡還種著甜瓜什麼的,所以她爸歇班的時候,就去賣甜瓜。
那年夏天暑假的一個晚上,她跟他爸賣完甜瓜往家走,他爸騎著一個大水管的那種自行車,她坐在前邊的大杠上。
後邊的兩個車筐裡,還有沒賣完的瓜,上邊蓋了點瓜地裡順手拔的青草,保鮮用的。
雖然瓜沒賣完,時間也才不到九點鐘,可是天上開始淅淅瀝瀝地下雨了。
她爸怕雨下大了,父女倆再回不了家了。
就連忙把甜瓜裝進竹筐裡,馱上她往家趕。
快走到鎮中心的時候,她跟她爸都聽到了一個哭聲,當時就覺得像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兒的聲音,他們父女由於著急往家趕,就沒管她。
但是她爸為了不讓她害怕,就把外套褂子脫了,蓋在她頭上,才繼續往家趕。
可是過了一會,她感覺大水管自行車停住了。
她就把衣服掀了,問她爸怎麼不走了。
她爸就跟她說,奇怪呀,怎麼賣魚的老郭家門口,做了一個梳頭發的年輕女人?他爸說自己明明記得老王家沒有這麼年輕的女人的。
可是她卻什麼都沒看到,門口什麼都沒有,更彆提什麼梳頭發的年輕女人了。
她爸一聽這話,就嚇壞了。
頓時把她用外套一蓋,嘟噥了一句,小孩子家家的,能看到啥。
然後拐了個彎,岔到了一條小路繼續走。
回到家以後,他們不是淋了雨嘛,按道理來講,應該用熱水擦擦身上,洗洗頭發什麼的,再喝碗薑湯驅驅寒。
可是她爸連薑湯都沒喝,更彆提用熱水洗頭發了。
直接就躺在炕上抽旱煙。
她媽給她爸端過來薑湯之後,就問他們在外邊吃飯了沒有,還用不用煮點兒熱湯什麼的?
宋大嬸當時就把在路上的請款說給了她媽媽聽。
還沒等宋大嬸說完,她爸蹭的一下從炕上蹦起來,大喊一聲,說是外麵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