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冠麟以前每天都要去校門口接妹妹,是無數少女心中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
可他那個時候一門心思都撲在生意場上,整日在商場裡廝殺。
我怎麼也沒想到,這次能在醫院裡見到他。
直到我跟他客氣地寒暄了幾句,才知道他妹妹孟靜怡住院了。
而且就在這所醫院的九樓。
聽到這些,我再不去看看老同學就說不過去了。
正巧孟冠麟要上樓去看孟靜怡,我就跟著一起上去了。
雖然沒帶慰問的禮物,可我心裡還算是有底,因為挎包裡有一千塊現金,我打算等下見到孟靜怡給她放下。
到了病房門口,我才發現,孟靜怡住的是病房。
這也對,符合他們家的財力。
隻是,進了病房之後,我才發現,孟靜怡躺在病床上,臉上還帶著氧氣罩。
剛走到病床前,孟冠麟停下腳步,遞給我一把凳子,讓我坐下,“楊沫沫,我帶你來看靜怡,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是以前聽她說過你家是開紙紮店的,所以想請你來看看她現在的情況,醫生說她是因為外傷導致的昏迷,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看能不能幫幫她?請你家長輩幫靜怡也行,我付錢。”
“靜怡她……話還沒問出口,我就先哽咽了。”
我以為孟靜怡隻是受傷了,或者是生病了什麼的。
沒想到會是這樣。
孟靜怡靜靜地躺在那裡,額頭往外滲著絲絲黑氣。
這一看就是中邪了呀,而且身上怨氣特彆重。
“她是車禍導致的外傷?事發地是在山路上?”我問出自己直覺所感受到的。
“嗯,楊沫沫,你就挺神的,說的都對,那請幫靜怡看看吧。”孟冠麟揉著眉心,一臉的無奈。
“不是,冠麟哥,靜怡她出事前有沒有接觸過什麼特彆的活人?”我也皺眉問她。
我能看出孟靜怡的身上有問題,可我看不出她到底是被害的?還是自己意外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他也是剛放暑假回來。我平時太忙,把她從高鐵站接回來,就沒怎麼管她了。”
這一瞬,我聽出了他話語裡的懊悔和自責。
孟冠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那些天,好像我堂姐向她推銷什麼珠子一類的,說自己賣的那個東西有神奇的效果。靜怡一開始不想買,後來,我堂姐老纏著她,最後可能是買了。”
這說的,好像是怨氣珠啊。
“你唐姐賣的是怨氣珠嗎?”我直接問孟冠麟。
“這,我可以現在問問。”孟冠麟一邊答應著,一邊舉起了手機,打了電話。
在得到了對方確認的答複後,他告訴了我,“是,但說是能提升學業的,不叫怨氣珠,叫文昌珠,如果我想要怨氣珠的話,她可以幫我訂。”
“好,我知道了。”
得到這個確定的答複,我反而覺得心裡沒底了。
先不說怨氣珠的經銷商,我能不能對付,就單說現在孟靜怡的這種狀態,憑借我挎包裡的那幾根銀針,恐怕是不能讓她睜開眼。
我猶豫了一下,隨即說道,“我先去外麵打個電話,看能不能找到幫忙的,你等我一下,冠麟哥。”
“好,給你添麻煩了。”孟冠麟衝我客氣了下。
我轉身走出病房的門,就撞見顧以琛站在走廊裡,像是在等誰。
四目相撞的一瞬,顧以琛忽然攥住我的手“沫沫,鬨也鬨了,現在能聽我說了嗎?”
我推開他,隻是笑,“顧以琛,你什麼都不用說,我不想聽。”
話畢,顧以琛久久沒出聲。
久到我以為他在醞釀著一句對不起,可半晌他卻問,“沫沫,裡麵躺著的那個是你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