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給您說說。”我馬哥把手機緊緊攥在手裡,開始給我認真地講起來血月的事情。
他說,“老板娘,你看越少柳梢頭,抬頭卻見血月當空,在玄學觀念中,血月可從來不是什麼吉祥的東西。”
“在西漢《京時妖占》中有雲月若變色,將有災殃青為饑而憂,赤為爭與兵,黃為得與喜,白為旱與喪。黑為水,人病且死。”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天地異象,亦可為天地示警。”
“初見之下,即有很強烈的心悸之感,這是很多人都會感受到的。”
“其實,血月期間是不能占卜的額,血月現,陰盛而陽衰,陰陽失衡導致天道擾動,此時不宜占卜。”
“就算硬算,也很難算準,尤其今日異相,又時處七月,剛過中元節陰氣仍然很盛。”
“我之前聽說過一個故事,事出東北方向,有一個比較強壯的人,另一個比較弱小,弱小這位雖然實力不足,但突然跳出來大放厥詞,就好像一直癩蛤蟆突然蹦你腳上了,呱呱亂叫。”
“雖然不咬人,但觀之惡心,聞之心煩,你想一腳把它踢開,扒的還挺緊,索性多為口舌之爭,而無拳腳相向。持續時間也不久,大概半個月左右。”
小馬哥說到這裡,我隻是聽懂了出現血月不太好,完全聽不懂跟他後麵講的這個故事有什麼聯係。
我正琢磨著呢,隻聽小馬哥說,“老板,您回來了,那我先回旅館了。老板娘,有事隨時叫我。”
我轉頭,一身黑灰西裝的顧以琛站在我麵前。
此刻的他斯文俊秀,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矜貴。
再細看去,骨節分明的手白皙修長,看得人賞心悅目。
我忍不住心裡感歎,他要是活著該有多好。
顧以琛看著我,語氣裡語氣裡說不清是什麼情緒,“你把小馬哥喊過來乾活了?”
我點點頭,向他解釋,“嗯,有一個在隧道裡被冤死鬼上身的男的,來店裡求救,你又不在,我隻能把小馬哥喊過來了,但是,我給小馬哥轉了點兒辛苦費。”
顧以琛眉頭舒展開,“給了多少?”
我拽著他的手,往店裡走。
等他坐到沙發上,我把手機的轉賬頁麵調出來,放到他眼前。
顧以琛的目光落到我臉上,微微點頭,“嗯,知道了。”
我沒敢說話,想看看顧以琛下一步說什麼,我再接話,畢竟一會兒還要去春韻茶莊,我不想跟他的關係弄僵。
顧以琛緘默片刻,才對我說,“下次有事,要先給我打電話。”
見他眉頭舒展開,沒事了,我才趁機問出我最關心的問題,“唉,以琛哥,你去地府開會之前,去那個春韻茶莊看過了嗎?”
“我去了,看不出什麼,隻有幾個服務員在店裡,老板應該那個時候不在。”他歎了口氣,“我看了下他們的營業執照,上麵注冊的法人是個年輕的女人,我不認識。”
“也就是說,你去了一趟,也沒看出什麼可疑之處?”我無所謂道,“看來,茜茜媽這條線今晚是最後一次跟了,要是再沒什麼線索,咱們就換個方向。”
“話不能這麼說,再堅持一下,興許就有眉目了呢?我也不想這麼費心費力,可萬一下一次就有線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