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喪美人和閻王在人間殺瘋了!
女鬼流著淚,依依不舍地看著身邊的女兒,遲遲不肯接玫瑰姐手裡的忘憂糖。
乾瘦女孩兒見自己的媽媽一直不肯吃糖,身影也變得越來越透明,就哐當一聲跪到了自己母親麵前,“哐哐哐”地磕了三個響頭,“媽,吃吧,你吃了我才放心。你不要惦記我,老師說這個學期的獎學金下來了,裡麵有我的。你不用擔心我了。”
“媽,求你吃吧。”女孩兒又是一個響頭磕到了地上。
女鬼嗷地仰天乾嚎了一聲,拿起玫瑰姐手裡的忘憂糖,塞進了嘴裡。
吃完之後,就好像心情愉悅了很多,跟女兒告彆,跟著玫瑰姐出了門。
乾瘦的女孩兒追了出去。
我也跟著出門,可下一秒出現在眼前的是一輛嶄新的電三輪,上麵貼著紅底黃字的廣告,“天意旅館,真棒!”
我們三個眼睜睜地看著女鬼上了電三輪。
玫瑰姐坐在駕駛位上,開著電三輪絕塵而去。
哎喲,我去!
地府接魂魄的車,這麼敷衍的嗎?
我忍不住心裡腹誹,看來顧以琛上次提過的事,是認真的執行了。
真是希望眼前的女孩兒,不要懷疑我們的真實性。
即使她沒想到地府的辦事方法如此敷衍,也希望她感受到溫暖,對人生充滿希望。
看著玫瑰姐開著電三輪消失在長街的儘頭,乾瘦女孩兒才轉回身,默默地擦了下眼角的淚,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姐姐,哥哥,謝謝你們。這錢給你。”
她從褲子兜裡,掏出兩張濕噠噠的十元紙幣,雙手遞給我。
我抽出其中一張,“好了,就收十塊吧,剩下的留著買書吧。”
乾瘦的女孩兒剛剛擦過的眼角又濕潤了,她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拎起裝礦泉水瓶子的口袋走了。
我轉過身,推門走進店裡,“以琛哥,去春韻茶莊要帶著什麼法器嗎?”
顧以琛猛然一怔,直直地看向我。
我本以為他會主動提出帶什麼東西。
結果他薄唇一顫,問,“沫沫,你想帶什麼?”
我盯著顧以琛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其實,自從答應茜茜媽之後,我的心裡就很不安,覺得直突突。要不,多帶兩個人吧。”
我既然答應了茜茜媽要跟著去,如果不去的話,那就像顧以琛說的,如果真的放棄了,可萬一這就是那條線索呢?
反正顧以琛也說了,這些人除了工資,都是有業績的,那為什麼不讓他們多做點業績出來?
我憑什麼要隻騎個電三輪,拉著顧以琛一個人去冒險?
人可以不帶腦子,但是不能沒有腦子。
正想著,外賣到了。
我從外賣小哥手裡接過外賣袋子,直接坐回到我的椅子上。
顧以琛去廚房拿了兩個碗,兩雙筷子回來。
他把碗蹲在茶幾上,語氣加重了幾分,“沫沫!”
“你想帶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