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琛從我手裡拿過手機,他說,“我得先勸她兩句。”
我就像,遭受這樣的情緒打擊,是勸兩句就能管用的嗎?
彆人勸兩句,她走不出來吧?
顧以琛開始字字懇切地勸道,“哎,你這個是過情關啊。”
“過情關呢,不止是戀愛腦的專屬,它是我們每個人,人生在世必須經曆的一劫,叫情劫。”
“有些人說,我看破紅塵了,我去修行了,我去深山老林裡,我去打坐禪修了,可他臉女人的手都沒摸過,連刻骨銘心的愛情都沒經曆過,他看破什麼紅塵?都是鬨著玩,知道吧?”
“可能我們再這個從小到大生長的過程中,肯定會遇到一些人讓你刻骨銘心,讓你輾轉反側夜不能寐,讓你欲仙欲死,甚至讓你神魂顛倒,對吧?”
“也許說,他的離開呢,讓你剝了一層皮,”
“可能很多人認為,我隻要說經曆了複雜的心路曆程,把這個人放下了,我就算過了情關了嗎?”
“其實不是的。”
“我們之所以有這種情緒上的波動,是因為我們把自己的喜怒哀樂,建立與另外一個對於我們很重要的人,看似很重要的人,對於我們的反饋,其實是我們是在向外求的一個過程中,其實還是為滿足小我的欲望。”
“我們內在有高我,也有真我存在的,真我才是本自具足的。”
“如果說我們能過了情關,就是說我們不再把自己的情緒,依托於外界的任何人任何事,其實就相當於走回真我合一的路上。”
“換言之,過情關也是我們完成約定與高我合一的這條路上的必經之路,而真正地破情關呢?是靠大愛來實現的。就是我愛一個人,我不奢望說他給我任何回報,我是無私無條件的愛。從另一種意義上說呢,也是做到了無我,也是做到了空,但這個過程呢,會異常地痛苦。”
“我還是不希望我的客戶遭受這種苦,因為我可能也會遭受這種苦,”
“但是,既然你現在正在經曆情劫,那就抽時間來我們紙紮店一趟吧。”
說完這些,顧以琛停了一下,“排除一下,你前男友的魂魄有沒有在你身邊徘徊。”
說完,他用我的手機發了個定位給淡泊寧靜,然後把手機遞給了我。
我坐在椅子上,接過手機,不解地問顧以琛,“以琛哥,你懷疑她的前男友一直在跟著她?沒舍得走?”
顧以琛的手抬起,塞進我嘴裡一塊巧克力,“換做是我,也舍不得走。”
我僵在原地,愣了幾秒,突然反應過來。
我跟顧以琛在一起的時候,他就隻是魂魄而已啊。
……這樣也好。
我們之間沒有生離,估計以後也不會有死彆。
因為我死了之後,沒準還是他把我帶進地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