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玫瑰姐一個人嗎?”我問她,“既然景小玲能帶著保鏢來找茬兒,那她肯定是有備而來,或者說是她是被派到這裡來的。我擔心玫瑰姐一個人去,會有危險。”
“不會,我讓許亮跟玫瑰姐一起去的。”顧以琛拿出手機,打開聊天頁麵,給我看。
我看了看,沒說什麼。
顧以琛卻繼續開口道,“外婆的消息,等玫瑰姐她們回來,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是真是假?
對上顧以琛鄭重其事的表情,我腦子裡動搖了一下。
我心說,如果當時不把她趕走,就應掐住脖子審問,會不會是另外一種境況?
為什麼非要把景小玲放走呢?
是不是故意的?
可顧以琛像是我肚子裡的蟲子,就在我沉默的那一瞬間,就明白了我到底在想什麼。
“我之所以,放她走,以來是因為她撲進我懷裡,我怕你誤會,而來,咱們要放長線,釣大魚。”他盯著我的眼睛。
我視線落在他滾動的後街上,臉瞬間火一樣的熱。
“大魚?她不是提到了你二叔?”我鬆了一口氣,從身旁的貨架子下麵,拿出一瓶水,擰開喝了一口,掩飾尷尬。
“她還親了我一下呢,她說的話,不可信。”
我一口水全噴出來,瞪大眼看著他。
“她撒謊了?”
“不能肯定。”
“那還愣著乾什麼?”我放下水瓶,“你不想跟著一起去看看嗎?”
你堂堂的鬼差大人,對這樣重要的消息,這麼不急的嗎?
“跟著一起去?”顧以琛皺眉,“不想,我還想在店裡守著你。”
倒也不用表現得這麼妻奴。
“可以嗎?”
不是我說,他還有這個閒心?
不對,怎麼好好地提起這個問題了?
下一秒,鋪天蓋地的薰衣草香襲來,顧以琛輕輕捏著我下巴,吻上我的唇。
忽地,一直寬厚滾燙的手貼在我腰上,把我往他的身側帶。
“以琛哥,”我勾緊他脖子,想追問剛才的事到底要怎麼辦?去不去?
其實是我想追著景小玲,問她關於我外婆的事,那是我的初心啊。
室內的溫度攀升,空間不算狹窄,我卻覺得四肢都無處安放,連腦子都成了一團漿糊。
我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一片羽毛,飄忽不定。
忽然,顧以琛手機振動,我推他“電話。”
“接不了,手是濕的。”
我怕是玫瑰姐或者是小馬哥打電話來彙報情況的,就抖著手,從他衣服兜裡掏出手機,劃了接聽。
“說。”
對方頓了三秒鐘。
“……老板,你聲音……我沒打擾到你吧?”
胡彥祖?
我詭異地生出一種背德的刺激感,臉瞬間像火燒一樣,連忙就把手機塞進顧以琛手裡。
伴隨著手機出手,一股微涼的氣息吹進我的耳朵。
我沒忍住,發出很輕的一聲輕哼。
“老板,那女的是老板娘嗎?”胡彥祖顫顫巍巍地問道。
顧以琛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軟綿綿地癱在顧以琛的懷裡,眼尾洇出生理性的淚水。
“這麼緊張?”
“剛才的電話本來就不應該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