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位劉大哥,你到底想要問什麼?”說認真的,我實在是聽的不耐煩了。
劉建強看著我,眼神裡倒是充滿了耐心,“其實我也沒什麼想問的,就是想通過訴說,讓自己心裡痛快一點,這樣我的病就好了。”
我笑的諷刺,“劉大哥,我不是說,你有病真的要去醫院治,你光聽彆人忽悠,跑到我們店裡來耽誤我們的時間,你確定有用?你就沒想過,是被人給忽悠了?”
我拿起手機起身往後麵洗手間走。
洗手間裡,我打算調整一下情緒。
這都快聽了一個小時的嘮叨了,我也問了那位劉大哥好幾次,可他就是一直都不說進店裡的目的。
聽不下去了嗎?
是的。
如果說,這件事放在外婆沒出事的時候,有人給我二百塊錢,我聽一天都行。
可是,此時此刻,我真的很嫌煩。
不是不在乎錢,是真的掙錢沒有尋找外婆的魂魄重要。
我洗了一把臉,可還是抑製不住心裡的氣憤。
我正想的出神,就被人從後麵抱住了。
在看清鏡子裡的人時,我隻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顧以琛那張不可一世且清冷的臉,正抵在我的肩膀上,笑的肆意張揚,“你這種表情,我會覺得你是在想我。”
我強忍著煩躁,抬起手肘用力撞向他。
他吃痛才鬆開了我。
一臉玩味,“還生氣呢?”
“顧以琛,你挺大個人了,賤不賤?”
“我是後悔,後悔沒早點出發,讓你現在在我麵前蹦躂。”
他輕嗤一聲,“出發去哪兒?去白洋澱嗎?你跟玫瑰姐提這件事了嗎?其實你可以先跟玫瑰姐谘詢一下,問問她的意見。”
“不就去趟白洋澱嗎?我還用請教玫瑰姐?”
那澱裡去遊玩的遊客多了去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的,還用的著谘詢玫瑰姐?
如果說之前,我還有一點擔心自己一個人出去不安全,這會我反倒希望早點擺脫顧以琛,一個人出去反倒是更自由。
我丟下話就要轉身出去。
顧以琛又死皮賴臉地拉抓了我的手。
“我勸你鬆手。”我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卻罔若未聞,“沫沫,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想去一趟白洋澱嗎?我陪你去就是了,你這乾巴巴地生的哪門子閒氣?那一天順順當當地過下來,就嫌太平淡,是嗎?”
看來,那個嬌媚的女人並沒有把我打過電話的事情告訴顧以琛,當時我也是被氣的發抖,沒有在電話裡喊兩嗓子。
當時玫瑰姐給我出主意,等見到顧以琛當麵問個清楚,可是現在看到這個冷麵鬼差,我就覺得窩心。
手被他攥的生疼,大概是等不到我的答案,他有些急了,另一隻手捏著我的下巴就想吻我。
我抬手狠狠地收了他一巴掌。
“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
顧以琛被我打得臉偏向一邊,全身上下滿是陰鷙的氣息。
回坐到椅子上,玫瑰姐就一臉八卦地盯著我,但是她什麼都沒問出口,隻是目光轉向我身後。
沒錯,顧以琛跟了出來,直接坐到了他平常坐的沙發上。
他往沙發上一坐,我心裡更煩了。
櫃台外麵還坐著一個劉建強,他倆都這麼在這耗著,我什麼時候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