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成想,他在這兒等著我呢。
“告訴你?”他冷哼,“告訴你,你聽得進去嗎?”
“還想著自己一個人跑去白洋澱?”
“做夢!”
他咬上我的耳垂,此行的嗓音滲進我的耳朵。
我被他激起一層雞皮疙瘩,似乎脊背都涼了一涼。
“我沒有!”我聲音搞起來,但氣勢漸弱,“我隻是有點兒著急,這麼久了,還是沒能把外婆的魂魄找回來。”
顧以琛捏過我的唇瓣,聲音危險起來,“所以,你沒能去成,是因為你一直被攔住了。如果不是被劉建強攔住,隻怕我現在要去白洋澱為你收屍了。”
“你……白洋澱那是5a旅遊區,每天都有那麼多遊客去玩,我這個本地人怎麼還不能去了呢?憑什麼讓你一說,我隻要去了就得死?”
“你脾氣……”
“真強啊!”
“這不是沒去成嘛。”我弱弱道。
救命,要是顧以琛一開始就告訴我,我說什麼都不會有自己一個人跑去白洋澱的想法。
我就是再長八個腦袋,也不敢憑借肉眼去白洋澱找外婆的魂魄。
不過,既然他現在跟我說了。
鼓足勇氣,我摸上他的衣服角,聲音壓的乖巧,“況且,我不說,誰知道我的陰陽眼沒了呢?”
除了顧以琛,沒有人知道。
我還是好好當顧以琛的小媳婦,攛掇他儘早帶我一起去才好。
他抵住後槽牙笑了,拎起我不安分的爪子“從天才少女到俗人?”
“我怎麼不知道我的小妻子想的這麼開啊。”
這才不是想的開。
我氣得想撓他那張帥臉。
他看出我的心思,大手一撈,把我抱進懷裡,聲音帶著些許危險,“我能留的一縷殘魂回到人間,已經是九死一生了。”
“如果再沒長記性,隨便做出衝動的事情,那就再無翻身之日了。”
嗬。
誇大嚴重性。
我楊沫沫這輩子還沒碰到什麼九死一生的事兒呢。
我梗起脖子,但是給了他台階,“那好啊,這次去白洋澱,先做個攻略唄。”
“油尖嘴滑。”
“那你聽著,”他手拍了拍我的背,“據山海經記載,上古時期,白洋澱一帶曾是黃河故道,洪水滔天,東漢永平十三年,古黃河改道南移,大量河水積存,形成大麵積的水域,白洋澱這個名稱,最早出現雜史書宋史《河渠誌唐馬》中,當時也寫做白羊澱,因為當時水勢大,波浪如奔跑的羊群,後來人們為羊字加了三點水,形成現在的名字。”
“雖然說白洋澱處在地質塌陷帶上,但是這裡千年沒有發生六級以上的地震,有個小地磚還帶來了地熱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