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玲兒今年才多大?年紀輕輕怎麼會有了這麼多白頭發?見狀,張凡呼吸稍許急促,心中升起了莫名的心酸。
想必在自己死去的一年裡,馬玲兒一定是傷心欲絕,要不然也不會愁出了這滿頭白發。
沒想到自己在馬玲兒的心裡,份量竟然這麼沉重。可這種喜歡,不應該是來自恐懼小醜的詛咒嗎?
按理來說,那時候在臨死前,馬玲兒已經失去了有關他的一切記憶。雖然在自己死後,她們遺失的記憶再次複蘇。
可是複蘇的記憶,應該是不會繼續喜歡自己才對。難不成馬玲兒她們是真的愛上了自己?
或許,就是這樣。她們應該是真正的愛上了自己,要不然也就不會為自己付出那麼多。
想到這裡,張凡心裡既心疼,又感動。馬玲兒躺在床上,已經睡了過去。
她輕盈的呼吸,顯得富有節奏,一張紅色的櫻桃小嘴,一張一合,透著誘惑的吸引力,讓人見了恨不得親上幾口。
張凡把被子從旁邊拉了過去,給馬玲兒輕輕蓋好,隨後又為她整理了一番淩亂的發絲。
做完這些,張凡慢慢的站起身,目光看向了桌子上的白酒。他把剛才那瓶喝了半瓶的白酒打開,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喝完。
辛辣的味道,瞬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讓他很不適應,甚至直接咳嗽起來。
隻是在喝完這一杯酒後,張凡的眉頭卻是突兀緊皺,一臉詫異的看向了手中的酒杯,麵露驚詫。
因為,他覺得這一杯酒喝入口中,那種刺激味蕾的辛辣感覺,好像並不如第一杯那麼濃鬱強烈了。
這味道變得淡薄了很多,就如同其中摻雜了水,成了假酒。
“味道有些不對勁。”張凡把白酒瓶子轉了轉,發現是二鍋頭沒錯,怎麼味道這麼怪?
以為自己是喝了假酒,張凡又把另外一瓶二鍋頭白酒打開,給自己倒了一杯。
將這杯酒喝完,張凡的眉頭卻是皺的更緊了很多。因為,這杯酒的味道同樣淡薄了很多。
甚至比較第二杯的白酒更加寡淡無味,好似裡麵兌了更多的水。張凡臉色一變,似是想到了什麼。
也許並不是這酒有問題,而是他自身出了問題。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張凡把幾瓶啤酒接連打開,全都挨著喝了一遍,發現這幾瓶啤酒什麼味道都沒有,就像是灌的涼白開。
沒有味道。都沒有味道。難不成是自己的味覺出了問題?張凡蹭的站起身,從係統背包中取出了一大把大蒜,也顧不上褪去蒜皮,他直接扔到了嘴裡,大口咀嚼。
可沒有咀嚼幾口,他就吐了出來。連擁有強烈刺激性氣味的大蒜,吃到嘴裡也沒有味道,就跟嚼白蠟一樣,讓人很不適應。
“我的味覺出了問題,我吃不到味道了。明明剛剛還沒事,可為什麼現在”張凡臉色驟變,拳頭攥緊,根本不清楚自己發生了什麼。
也在滿臉震驚之際,眼前頓感一陣恍惚,四周的光線色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變成了黑白色。
不管是明亮的燈光,還是房間內的彩色畫麵,亦或者是種種的色彩全都變成了黑白色。
“為什麼這裡的一切都是黑白色難道就連我的視覺也出了問題?”張凡把雙手攤在眼前,不可思議的張了張手指,他看到自己本應該是血肉色的皮膚,竟也變成了冰冷的黑白色。
好似,不知從何時起,他眼中的世界,所有的色彩都被未知的力量給剝奪。
此時的張凡有了些許慌亂與不安,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可還沒等他焦慮太久,突然他的眼前再次一陣恍惚,出現徐徐扭曲,伴隨著一聲巨大的耳鳴聲蕩起,他眼前的世界,變又開始從黑白色重新恢複了色彩。
一切的色彩,一切的光輝,都恢複了過來。黑白色以極快的速度褪去。
見自己的視覺恢複正常,張凡心臟狂跳不止,額頭上溢出冷汗,幾乎沒有任何遲疑,他急忙的端起白酒瓶,也顧不得倒在杯中,直接對著瓶口狂飲起來。
既然視覺能恢複正常,那是不是味覺也能恢複過來?隨著白酒灌入口腔,一股濃鬱到無法形容的辛辣味,頓時席卷而來,嗆的張凡直接咳嗽,吐了一地。
顯然,隨著他視覺的恢複,連味覺也重新恢複了。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我太累了?”張凡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喃喃自語道。
他沒有往壞的方向去想,隻是覺得可能這陣子一定累壞了,才出現了幻覺。
對,一定是這樣。要知道他的身體一直都很棒,健健康康,無災無病。
“看來還是早點睡覺比較好,實在太累了。”張凡咽了口唾沫,把手裡的酒瓶放在桌子上,就匆忙關了燈,躺到了床上。
因為床上馬玲兒還在,所以這張床顯得比較有點擁擠。張凡把身體緊挨在床側,沒有靠近馬玲兒,沒一會的功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