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研究
研究說明書,貿然給患者服用藥物,可是很危險的。」陶醫生沒有急著答應,而是認真看起了藥物的說明書。
上麵的製作原料,他都認識,但是這麼一組合,就發懵看不懂了。莫非這麼多原料組合在一起,就能發揮出退燒的效果?
琢磨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陶醫生隻是個醫生,並不是研究藥物的科研人員,自身掌握的知識很有限,於是沉默片刻,還是同意了李可新服用藥物。
李可新將藥物吃下後,過了好一會,便沉沉的睡了過去,並且已經有了退燒的趨勢。
見此情景,張凡跟陶醫生全都鬆了口氣。
這藥物果然是有效的。
「年輕人,我發現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總之,我覺得我應該是賭對了,跟著你,沒準我們真的能活下來。」陶醫生用充滿認可的目光打量著張凡,對他做出了高度評價。
聞聲,張凡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連忙說都是運氣使然。
跟張凡簡單交流了一會,陶醫生就出了主臥室,休息去了。
空蕩的房間,隻剩下張凡跟睡著的李可新兩個人。
張凡伸了個懶腰,從係統背包中取出了抑製劑,看了兩眼,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現在也終於到了注射抑製劑的時刻,如今已經拖了這麼久,倘若在繼續拖下去,後麵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搞不好自己會提前變異。
張凡沒有在10層注射,而是躡手躡腳離開了房間,去了外麵,爬到了天台的位置,從旁邊搬來一塊水泥墩,堵住了樓梯口,才找了個角落注射了抑製劑。
奇怪的是,在這第二支抑製劑注射完畢後,身體卻是什麼異常都沒有出現,一點感覺都沒有,沒有再出現如第一次那種疼痛難忍的症狀。
原以為是假的抑製劑,可看到自己的體力值從2點變成了3點,張凡才鬆了口氣,放心下來。
看樣子,這抑製劑在注射的時候,隻有最開始的第一針會很痛,接下來在注射其他抑製劑的時候,就沒事了。
想到這裡,張凡滿意地點了點頭。
良久後,他回到了房間,守在李可新的床前,安靜的睡了過去。
可睡到淩晨兩三點左右,卻是被李可新陣陣呼喊聲給吵醒了。
張凡徐徐睜開眼,定睛看去,便看到李可欣仍舊處於睡夢狀態,她那乾裂的嘴唇一張一合,發出虛弱的聲音「水媽我想喝水水媽媽」
她在渴望喝水,哪怕是在睡夢中,也在本能的呼喚自己的媽媽,拿水給她喝。
或許所有人在小時候,不,應該說,或許每一個人在最絕望、最痛苦、遇到身體不適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呼喚自己的母親。
而李可新也是如此。
但,她的母親已經死去。
所以,她的呼喚終究隻是徒勞。
聞聲,張凡神色複雜地搖了搖頭,從係統背包中取出了一瓶礦泉水,扭開蓋子,攙扶著李可新坐起身,喂了她幾口水。
起初時,李可新隻是小口吞咽,但隨著水液進入口腔,她仿佛是乾枯的花草得到了潤養,下一秒,便開始本能的大口吞咽起來。
眨眼的功夫,就把一瓶礦泉水喝完。
可喝完了一瓶,她還是很渴,依舊在呼喚自己的母親給水喝。
無奈,張凡又連忙拿出兩瓶礦泉水,喂給了她。
直到全部的礦泉水喝完,李可新才停止了呼喚,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見此情景,張凡歎了口氣,把礦泉水空瓶處理完畢,才又回到了角落,開始休息起來。
隻是他的眼底卻是多出了一抹惆悵。
他通過李可新剛剛呼喚自己母親的一幕,也是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