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群到來的聲音,使得幾個黑盔甲武士的臉色都發生了變化,瞬間變得一點血色都沒有。
不僅是他們被嚇壞,就連囚車上的張凡等人也都在此刻麵色發白,額頭上布滿了冷汗,甚至後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原以為能在到達教廷之前,不會遇到鼠群。
可如今該來的還是來了。
相比較囚車中的其他之人,張凡反而顯得非常淡定了很多。
由幾匹大馬拉拽著趕路,絕對比他們自己兩條腳奔跑要快的很多。
所以,被鼠群追趕上,應該沒有那麼容易。
當然,就算上被追趕上,也肯定不是現在。
似乎驗證了張凡的猜測,果不其然,那群密密麻麻襲來的鼠群,當真沒有追趕上,被遠遠落在了幾百米開外的地帶。
任憑鼠群如何的追趕,也無法真正的追趕上。
張凡深呼了一口氣,強迫讓自己的焦躁不安的內心,平複下去。
如今他的體力,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要趁著這段時間,儘快的調整自身的狀態比較好。
一旦被鼠群追趕上,那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新的亡命之旅。
邢蓉滿臉恐懼,眼底湧現不安,向張凡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張凡擁有著一隻恐怖的紅衣厲鬼,在如今能保住自己性命的人,估計也就隻有他了。
“白炳,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邢蓉恐懼的追問道。
但張凡隻是麵色平靜跟她說了兩個字——休息。
此時的處境,他們再怎麼著急也沒用,倒不如儘可能的抓緊時間休息。
看到張凡逐漸閉上眼眸,邢蓉頓時眼睛瞪的老大,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這家夥竟然還有心情睡覺,實在太讓人無語了。
見張凡不為所動,最終邢蓉一臉鬱悶地歎了口氣,不再開口說話,但她也沒有心大到真的閉眼去休息的地步,而是神色慌張,時不時的東瞅西瞅,看看周圍的鼠群有沒有靠近而來。
不過,她的擔心明顯是多餘,周圍那密密麻麻爬行而來的鼠群,真的無法追趕上他們。
就這樣,他們在馬車的拉拽下,總算是逃離了鼠群的追擊,成功逃到了一片湍急的大河附近。
而在大河的對麵,則是屹立著一座巨大且寬闊的古堡建築。
這座古堡建築,實在太大太大太大,縱使是米伯勒伯爵的莊園,與其相比較,也是顯得非常渺小。
這古堡的規模,將近是數個莊園拚湊而成的那麼大
而在這座古堡建築的最高處,則是懸掛著一塊巨大的黑色十字架。
看起來,這就是所謂的教廷了。
囚車在來的大河前,便停頓下來,緊接著幾個黑盔甲武士,將囚車的牢籠打開,從中把張凡等人驅趕下車。
與此同時,遠處的荒野中,又一次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緊隨其後的則是密密麻麻的鼠群吱吱怪叫聲。
密密麻麻烏壓壓一片的鼠群,呈現排山倒海之勢,急促湧來。
所過之處,山峰崩塌,樹木被攔腰折斷,就連河流都開始蕩起強烈的波動漣漪。
除了這些,更讓人感到恐怖的是,大地在此刻,竟出現了無數道深不見底的裂縫,鼠群從中爭先恐後的爬出,來到地麵後,很快彙聚成了一股股由鼠群組成的黑色鼠柱。
一股股黑色鼠柱,如同泉水噴湧般拔地而起,激起數十米之高。
縱使是夜空中急促飛過的蝙蝠群,也都被鼠群組成的黑色鼠柱拍飛下來,落在大地上,頃刻間就被烏壓壓的鼠群席卷而過,啃食成了白骨。
此一幕,一眼望去,幾乎發生在每一處角落。
漸漸的,不知何時起,整個世界開始刮起了一層濃鬱的黑煙。
黑煙隨風而動,席卷大地,似乎其中蘊含著令人致死的瘟疫病毒。
此情此景實在太過恐怖,也太過可怕,饒是見過大場景大世麵的張凡,心中都不免升起恐懼感,一時間嚇得他頭皮發麻,口乾舌燥。
這一刻,周圍的馬匹均說受到了驚嚇,紛紛四散而逃,其中一匹大馬,可能是太過慌張的緣故,直接衝撞向了一個黑盔甲武士,他猝不及下,被馬匹撞下了湍急的河流,沒等他過多掙紮,就見河水之下,有一群銀白色的食人魚,由遠及近一擁而上對他進行撕扯,沒過多久,鮮血就染紅了河流,這黑盔甲武士便沉入水中不見了蹤跡。
見此情景,張凡眉頭微皺,好似也沒有意識到,河水當中竟然連食人魚都有存在,屬實太過可怕。
老鼠爬來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來到了眾人的麵前。
此時此刻,不管是黑盔甲武士也好,還是張凡等人也罷,全都被嚇得魂飛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