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婆婆,她帶著全家翻身!
錢家那些攪屎棍一走,李氏身子一軟,倒在江寧和周氏身上放聲大哭,聞者心酸又難受。
江寧張了張嘴,勸道“阿娘,彆哭了,讓人家笑話,錢家人說的話不用放在心上,咱們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大嫂說得對,您看阿爹和老三他們不是剛剛接活了嗎?冬天還有活做,比其他人家強多了!”周氏跟著小聲說道。
李氏這才漸漸止住哭聲,憤憤不平地罵道“老娘倒要看看它錢家有多能耐!能走多遠!敢這麼詛咒我兒子,老娘咒她不得好死”
李氏又罵了一通轉身進楊老二的屋子,“你阿爹一會兒就跟幾位衙差去縣城,要是錢氏還念著你們夫妻的情不願意和離我還高看她一眼,等她三年後出來我還認她這個兒媳婦,要是她答應和離你也該死心了!”
“阿娘,我知道了!”楊老二閉著眼,聽不出情緒波動。
李氏歎了口氣,出去跟楊老頭交代了一下。
江寧覺得楊老頭一人出門不太妥當,讓楊二蛋跟著一塊兒去,周氏也推了楊老三一把,道“你也去搭把手,還有,帶點錢在身上。”
周氏就帶了二十文出來,全給了楊老三。
楊二蛋身上有錢,江寧就沒開這個口。
李氏見兩個兒媳這般明理,錢氏跟她們一比,簡直就是糟心到底了,心下那點鬱氣也散了不少。
楊老頭幾個離開後,李氏把躲在堂屋的楊大丫姐妹倆喊出來。
兩個丫頭眼睛紅紅的,神情怯怯,與之前欺負楊三鐵的時候判若兩人。
李氏歎了口氣,神情嚴肅,“剛剛的事情你們也都看見聽見了,錢家不做人,這樣的親戚不要也罷,今天阿奶就問你們一句,還認你們外祖一家不?”
兩個丫頭齊齊搖頭,腦袋都快垂到胸口了。
李氏聞言臉色總算好多了。
江寧蹙眉,教孩子哪裡是這麼教的,當即問道“大丫二丫,你們外祖一家對你們好嗎?”
楊大丫抬頭看了江寧一眼,又快速低頭,聲音細若蚊蠅,“不好”
“怎麼不好了?”江寧的聲音溫和,楊大丫又抬頭看了她一眼,這次沒有馬上低下頭,“我們每年就春節去一趟外祖家,每次過去外婆都不讓我們上桌,也不給我們肉吃,說丫頭是賠錢貨,不用吃肉,但是阿娘和富貴可以吃。”
李氏還是頭一次聽到這事,又氣又心疼,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兩個孩子的腦袋,“他們這樣對你們,你們還張口閉口外祖家好,是不是缺心眼啊!”
楊二丫吃痛,含著眼淚委屈巴巴地解釋道“是阿娘說外祖家好,要我們念著外祖家的好,我也不知道好在哪裡,都是阿娘說的。”
屋裡的楊老二聽了都怒火中燒,心裡也有些自責,每年初二他也跟著去了錢家,怎麼就沒有注意到這些呢?
“二嫂也太不像話了!二伯哥跟男人一起許是沒注意到這些細節,可二嫂一直跟孩子們一塊兒,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就一點都不心疼嗎?”周氏實在不能理解。
江寧冷笑道“她要是會心疼兩個丫頭就不會把家裡的活全交給孩子了!”
江寧剛說完李氏就看向她,她當即訕笑道“阿娘,你彆看我,我早就痛改前非了!要不是地裡的活實在做不來,我肯定下地,都不用二蛋他們操心!”
李氏想到江寧娘家的情況,眉頭微微一皺,語重心長說道“雖然地裡的活你做不來,但也得試著下地,現在大頭二蛋都在忙,指望三鐵四莊明年你們全家都得餓肚子!”
江寧煞有介事地直點頭,“我知道!這不是想法子嘛!實在不行到時候請幾個短工過來幫忙,跟秋收那會兒差不多,阿娘先彆急著說我,你看,現在阿爹他們三個接了起房子的活,要是生意好,肯定得一直做下去,地理的活他們也顧不上,三弟妹還得顧著家裡和來貴富貴,她也忙不開。您這邊還要照顧老二,就算有心也無力,彆說我家請短工,就是你們也得請!”
李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中不中,這還沒聽見一個銅板響呢就琢磨著怎麼花錢,可不興這麼過日子!”
江寧捂嘴輕笑,“反正時間還長著,等看看結果再說唄!若是明年開春沒活就顧著地裡的莊稼,要是有活該請還得請。”
這下李氏不吭聲了。
這話一扯,不知道又歪樓到哪裡了,江寧看向兩個丫頭,道“既然錢家對你們不好,你們阿爹阿娘和離之後就少跟那邊接觸,尤其是他們主動找上你們的時候,一定要告訴大人,可彆輕易被他們忽悠了去!聽到沒有?”
兩個丫頭心下一震,連連點頭。
江寧這才滿意地長舒了口氣,見兩個孩子都深秋了還穿著初秋的單衣,草鞋也是破破爛爛,五個腳趾頭都在外麵摳地,當即皺眉,問道“會做衣服嗎?”
兩個丫頭齊齊搖頭。
“那你們會什麼?”江寧眼睛瞬間瞪大了。
楊大丫和楊二丫對視一眼,怯怯地說道“會種地,上灶,灑掃,帶弟弟。”
得了!會的還真實用!
江寧又問了一句,“那你們的衣服破了都是誰補的?”
兩個丫頭下意識地看向李氏,“阿奶補的”
李氏這才注意到兩個孫女穿的破衣裳,胸口仿佛被壓了一塊大石,沉沉的,憋氣,忍不住再次把錢氏罵了個狗血淋頭,眉頭皺得死緊,“家裡沒有像樣的厚衣服嗎?怎麼還穿這樣?”
楊二丫一邊掉淚一邊說道“阿娘拿去當了,說建房子沒錢了!”
“她放屁!”屋裡的楊老二怒吼一聲,把楊二丫嚇得直哆嗦。
李氏趕緊進去看了一眼。
楊老二激動地說道“建房子的錢是賣糧食得來的,根本就沒讓她變買過家裡的東西!阿娘,你快看看,櫃子裡的東西還剩多少。”
他下不了地,隻能指著李氏。
李氏被唬住了,哆哆嗦嗦拿了鑰匙打開櫃子,傻眼了,“你家的冬被呢?錢氏那個挨千刀的!竟然連舊的冬被都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