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婆婆,她帶著全家翻身!
高勇可不這些香芋個頭大不大,照單全收,給錢更是痛快。
謝玉成看到縣衙後院那些香芋,幾日的壓抑一掃而空,正好其他衙差來報,平安縣其他地方也發現了香芋,喜上加喜。
許東鳴沒嘗過香芋,壓根不認為這玩意兒能當糧食,正跟老田說著風涼話,“你且等著瞧吧!謝玉成得罪了知府大人,這次朝廷的賑災款知府大人隻怕一文錢都不會給他,到時候百姓連過冬的存糧都沒有,看他如何交代!哈哈哈哈”
“是是是,大人您說的是,對了,小的聽說院試似乎也要往後推?”老田試探著問道。
許東鳴壓根就沒再擔心,“這又不是學政能決定的,還得看皇上的意思,要我說還不如直接推往明年!”
今年被縣試這麼一鬨,他感覺不是很好。
老田憂心忡忡,沒再多言。
“什麼?你說院試還要推到明年?”田氏知道這個消息整個人都炸了。
老田嚇得半死,示意她小點聲,“我也是從縣尉大人那邊聽說的,具體啥情況還不知道,若真的推辭也是皇上的意思,便是學政大人都無可奈何!”
田氏臉色十分難看,“不行!不能推!阿文這幾個月都不敢出門,理由是院試在即,要靜心念書,若是推到明年,他那些同窗喊他出門怎麼辦?難道還能繼續用這個理由?紙總歸是包不住火的!”
錢文有多少能耐田氏還是清楚的,隻要出去一鬥才華,肯定露餡。
“都怪那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要是讓我找到他,定不會讓他好過!”老田惡狠狠地握拳,眼裡燃燒著熊熊怒火。
田氏朝他翻了個白眼,“那你倒是找啊!這都多久了!平安縣都快被我們翻了個遍了!除了榕樹村沒進去,其他哪個村子我們沒找過的,人呢?”
“說不定人就在榕樹村呢!”老田賭氣地接話。
田氏麵色一變,猛地起身。
老田嚇了一跳,“你乾啥?我就是瞎說的!”
田氏直勾勾地盯著他,“不!他身無分文,定走不遠,聽說榕樹村的人那段時間在高家莊給高勇家建房子,說不定還真是他們幫了那小兔崽子!田豐一定就在榕樹村!”
田氏的直覺告訴她這次肯定沒錯。
老田當即起身,“那還等什麼,我現在就帶人過去找!”
田氏提醒道“榕樹村的人排斥錢家莊的人,你記得彆提錢家莊。”
老田擺擺手,快速離去。
這次過去是私事,再加上榕樹村在縣令那邊掛了號,老田還真不敢太過囂張,剛進村子便找了個半大的小孩,給了一文錢,“孩子,你們村這段時間有沒有外人來過?”
小孩緊緊抓著一文錢,迷茫地看著假和善的老田,思索道“挺多的,你問哪個?”
老田愣了一下,“有多少?你都說說。”
小孩立馬掰著手指挨個數過去,“有五六七八個官差,還有一個撐船的大娘,作坊那邊還有四個乾活的大叔,唔好像沒了”
老田眉頭一皺,“就這些?沒有十幾歲的哥哥?”
小孩搖頭,“沒見過!”
老田皺眉,想了想,決定去作坊一趟,結果還沒靠近就被方家四兄弟發現了,“乾啥的?”
“你是什麼人?管我們乾啥的?”老田沒好氣頂了一句。
方木舟見對方來者不善,當即大喊“壞人進村了!壞人進村了!”
才喊一會兒,就有一堆乾活的村民扛著鋤頭衝過來。
老田幾個嚇死了,卻沒有離開,麵對大家的質問,他反過來氣勢洶洶地盤問道“說!你們村是不是來過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把人交出來,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楊軍聽到這話當即學期上湧,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他娘的,在老子的地盤還敢耍橫!彆說老子沒見過,就算老子真見了你也休想把人帶走!大家夥兒上,揍死這幾個混蛋!”
“我看誰敢!我可是”老田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方家兄弟打了一拳,嘴巴都歪了。
楊軍幾個愣了一下,扔下農具,直接掄拳頭往他們身上招呼。
老田幾個被打得鼻青臉腫,一身傷,連路都走不了,最後是被村民拖著扔出村子。
老田怨恨地盯著榕樹村,死死握緊拳頭,“該死的賤民,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正好餘光瞥到播種的村民,老田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第二天,靠近村口那幾畝田都被人拔了,幾個苦主哭天搶地,村長一看,這事不對,當即帶上幾個村民去縣衙擊鼓鳴冤。
香芋這會兒可是謝玉成眼中的金疙瘩,得知此事震怒不已,立馬命人調查。
老田那夥人跟榕樹村村民起衝突根本就瞞不住,稍微一查就查到了。
高勇速度很快,當天晌午過後就把老田那一夥人給抓了。
許東鳴氣勢洶洶找到謝玉成,“大人,老田是我的親信,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您這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我啊!”
謝玉成眸光沉沉,“是你讓他去榕樹村找事,並毀了莊稼?”
許東鳴愣了一下,“不可能!下官又不是腦子進水了,怎麼可能讓老田去乾這種事!這裡麵肯定有什麼誤會。”
謝玉成收回視線,嘲諷地勾了勾嘴角,“本官也相信許縣尉不是那種人,所以此事並未牽扯到許縣尉,老田那幾個狗爪子已經招供了,就是老田讓他們乾的,許縣尉,私毀莊稼是什麼罪想必你很清楚,如今平安縣正缺糧,他倒好,頂風作案!全然不把本官放在眼裡!目無法紀!本官沒要他的命已經算仁慈了!許縣尉確定還要保下此人?”
許東鳴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喉嚨來回滾動了好幾下,最終還是沒勇氣回答。
等他去牢房見老田的時候。
老田看見他就跟看見救星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老爺,都是那些賤民的錯,要不是他們蠻不講理把我們打了,我們也不會拔了他們的地,那些不過是山裡的野菜,根本就不是莊稼,縣太爺沒有資格定小人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