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好不容易把柳母和丁氏分開,就聽一身傷的柳母大喊大叫,“斷絕關係!我們一家要跟他們斷絕關係,老死不相往來!”
這話一出,鬨哄哄的院子瞬間安靜了。
村長嚴肅地看向柳父,“這是你的意思?”
柳父沒有吭聲,柳樹開口了,“我阿娘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阿樹?”柳父抬頭,詫異地看向長子。
柳樹邊上的柳根也跟著表態,“我跟大哥一個意思。”
“你們”柳大伯氣到捂住胸口,連連後退,雙眼充血,怨恨地瞪著柳母等人。
丁氏大吵大鬨撒潑,“我不同意!當初要不是我家阿蓉,他們一家也沒法跟廣恩伯做親戚,如今自己攀上高枝就想甩了我們,沒門!”
“放屁!要不是柳蓉那個惡毒的女人,我女兒也不會稀裡糊塗出嫁,你還有臉說!走,正好官差還沒走遠,一起去縣衙找縣令大人做主!”柳母當即反唇相譏,分毫不讓。
丁氏嘴硬道“不管怎麼樣你們就是占了我家的便宜,搶了我們家的富貴!要想斷親也行,給我們五百兩!”
村民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柳母怒瞪柳父,“你怎麼說?你要是不表態我也豁出去了,明日就去找縣令大人評理!我倒要看看這個親能不能斷!”
村民皆變臉,真鬨到公堂柳母肯定能要到一個公正的說法,隻是那麼一來兩家就徹底成了死仇。
村長頭疼地和稀泥,“都是一家人,何必鬨得這麼僵”
“我可沒有這種背後捅刀子的家人。”柳母毫不客氣地還嘴。
兩家又吵了起來,甚至連以前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都翻出來掰扯。
村長頭大如鬥,實在理不清這筆爛賬。
眼看著村長都快被氣倒了,楊大頭來了。
眾人看見他立馬讓開一條道。
丁氏更是直接撲上去,死死拉著楊大頭的衣服,非要他救柳木,楊大頭不同意她就不放人。
楊大頭怒極,狠狠一摔,丁氏猝不及防屁股著地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到,一時半會兒竟然回不過神來。
柳母趕忙上前把楊大頭拉到一邊,“女婿,沒事吧!她就是一潑婦,不用跟她一般見識。”
楊大頭沉著臉問道“剛剛聽嶽母的意思是跟他們一家斷親是嗎?”
“是啊!”柳母煞有介事地點頭。
楊大頭看向村長,“既然我嶽母都這麼說了,那就這麼辦,請村長做個見證。”
“這”村長麵色驟變,哀求地看向柳母,“阿樹他娘,你剛剛就是說氣話的對不對?都姓柳,怎麼能說斷親就斷親呢!”
楊大頭冷笑道“我們榕樹村大部分也姓楊,我們家還不是跟二房斷了個乾淨,有什麼大不了的!”
眾人不約而同白了臉,眼中滿是恍然,對啊!廣恩伯當初可是主動斷了楊家一門親戚,連對本家人都這麼狠,更彆說是跟楊家沒什麼關係的柳木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