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婆婆,她帶著全家翻身!
因為何氏身體還沒好利索,孫丞相今日沒有進宮,管家把廣恩伯府的回來搬進正院他也沒當一回事,隻讓人清點入庫。
下人將箱子打開,一股淡淡的茶香在室內散開,孫丞相這才正視那些東西,“何物?”
管家不明所以,恭敬地讓開身子,將東西取出來,“老爺,是紙,聽廣恩伯府的下人說這紙可是連公主都愛不釋手,在衢州府很是有名。”
管家隻當是廣恩伯府的下人沒有見識,這會兒見了東西,連他都有些吃驚。
“快!給老夫瞧瞧!”孫丞相迫不及待地盯著管家將東西取出來。
何氏有些好奇地撐起身子,“老爺,是什麼好東西?聞著怪香的。”
她也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喜歡雅致新穎的玩意兒。
孫丞相將東西捧到何氏麵前,神情激動,“沒錯!就是這個!之前永陽公主從衢州府回來帶了一批紙,在宮裡好生炫耀一場,托八皇子的福,咱兒子也弄到一張,當時我仔細看過,質量確實上乘,比青州宣紙還要好上幾分。
可以媲美皇上禦用的貢紙,不少人想要打聽這紙的出處,可惜永陽公主嘴巴嚴實,就是不說,後來德康公公前往衢州府宣紙又帶了一些,那老家夥比泥鰍還滑頭,我們這些人旁敲側擊好久天,硬是什麼都沒問出來,沒想到廣恩伯府裡竟然有這麼多!”
“笨!”何氏恨不得給孫丞相腦袋敲幾下,“這紙一張難求,廣恩伯一下子送出這麼多,你就沒仔細想想?”
“仔細想想?”孫丞相後知後覺,懊惱地拍了拍後腦勺,“對!廣恩伯肯定認識造紙之人,夫人,辛苦你以後再跑幾趟廣恩伯府,替為夫好好打聽打聽。”
何氏氣笑了,“老爺,您就沒想過這紙或許就是從廣恩伯府流出來的?”
“這這這這不可能吧!廣恩伯一介女流能走到今日已經讓人歎為觀止了!怎麼可能再弄出這種紙?”孫丞相下意識反駁,認為何氏太過誇張。
何氏腦海裡想起江寧的模樣,深以為自己的猜測不無道理,不過她不打算因為這種事情跟自家老爺爭論,便看向管家,“除了紙還有什麼?”
管家趕忙呈上禮單,“還有四壇酒,說是廣恩伯親自釀的,不多,隻能少量送人,除此之外便是一些衢州府的特產,衢州府是出了名的多山多水,山珍海味極多。這裡頭有冰凍過來的魚蝦,還有一些鹿肉,以及京城不常見的菜。”
“喲!這些可都是好東西!”
京城居大不易,寒冬臘月什麼東西都貴,更彆說海鮮了,幾乎都是從外麵運送過來的,有市無價,供不應求。
丞相府雖然有些家底,但孫丞相身居高位,為了不落人口舌,從不收受底下的孝敬,他們一家的進項就指著孫丞相的俸祿還有莊子和四間鋪子的收益,雖然不少,卻不能揮霍。
以前過年他們用的魚都是自家莊子送來的淡水魚,這淡水魚可比不上海鮮新奇。
何氏一下子精神起來,趕忙讓貼身丫鬟扶著她出去瞧看。
因為廣恩伯的回禮極得何氏的心,她對廣恩伯府的觀感一下子好到了極致,正準備跟孫丞相商量一下過年的安排,回頭就看向那孫丞相開了一壇酒,已經滿上了。
何氏十分無奈,“老爺,我都病了,你還能在我這裡喝酒?”
“嘿嘿一時沒忍住,夫人要不要也來點?”孫丞相有些心虛討好。
何氏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剛坐到梳妝台,她就從銅鏡裡看到皺眉的孫丞相。
“怎麼?不好喝?”何氏狐疑地轉身,“不對啊!這酒香成這樣,沒道理不好喝啊!”
她雖為女子,但品酒也是高門女子必須要懂的。
“不是!”孫丞相繼續皺眉,又仔細喝了幾口,趕忙同管家吩咐道“我記得家裡還有幾壇雲澤酒坊買來的雲澤夢和七星酒,你全都取來。”
何氏這會兒也意識到不對,過去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細細品了品,越品眼睛越亮,“好酒!老爺為何皺眉?”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孫丞相神色凝重,不欲多言,何氏便乖乖等著。
管家把雲澤夢和七星酒滿上,何氏一嘗,果然發現為問題,“這這是怎麼回事?廣恩伯還會釀雲澤夢?那不是董家的秘方嗎?”
孫丞相搖搖頭,連連歎息,“我突然有些不好預感,也不知道廣恩伯是否知曉此事!”
這酒的味道跟雲澤夢如此相似,甚至比雲澤夢還要略勝一籌,若是讓董家知道,定不會善罷甘休。
廣恩伯雖然是皇上欽封,但論底蘊,壓根就不能與董家相提並論,而且董家在京城關係複雜,不同於安國公府,這要真對上,恐怕討不到好。
何氏是個聰明人,孫丞相想到的問題她也想到了,當下就慌了,趕忙讓人給她梳妝打扮,急匆匆地去了廣恩伯府。
江寧正忙著教楊大頭和柳葉做菜,聽到何氏來訪,趕緊出去接待。
何氏隻跟她寒暄兩句就切入正題,“今日收了伯爺的年禮,說真的,我實在是喜歡,那紙更是送到我家老爺心坎裡了,他一高興,就說要飲酒,正好伯爺給送了幾壇,他就開了,這一喝,您猜,他發現了什麼?”
江寧一下子就猜到何氏登門的用意,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真誠,“夫人可是想說雲澤夢?”
“你知道?”何氏驚了,實在淡定不了,乾脆也不端著,神色多了幾分焦灼,“伯爺初來乍到許是不知道雲澤酒坊的背景,那董家最會媚上,往不少權貴後院塞人,就上一任安國公的春姨娘,薛紹和宮中玉才人的生母,你記得吧。那春姨娘就是董家的養女!”
“這事我還真不清楚!”江寧是真的驚了,萬萬沒想到初到京城就跟他們結仇的人還跟董家有關。
何氏無奈歎息一聲,“這事不知道的人多了去了!是因為那春姨娘與我年紀相仿,安國公原配周氏說來與我娘家也有些親緣關係,雖然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親戚,但兩家同朝為官,自然有些往來。
那會兒安國公夫人被一個妾室壓得翻不了身不是什麼秘密,我母親還替安國公夫人抱打不平,說那董家存了心的要害人。
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春姨娘是董家的養女,還是養在族長夫人身邊的,若是她沒倒台,應該是董家在京城最大的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