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繼鴻懸著的心差點碎了,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那二人應該是奉命出去散播逍遙王和廣恩伯的謠言了,這要是被抓住
他嚇得身子一哆嗦,汗毛都豎起來了。
因著還有兩個人沒到案,謝連元先審了其他人,老須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另外兩人則猶猶豫豫,在老須的眼神脅迫下硬著頭皮認了。
謝連元心中窩火,半耷拉著眼皮,緩緩說道“拐賣良民乃是死罪,本官決不輕饒,來人,拖下去,秋後問斬”
兩個爪牙大驚失色,連連磕頭哀求,“大人,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隻是聽命行事,跟小人無關啊”
“哦聽誰的命令”謝連元好整以暇地摸著下巴。
兩人雖然怕死,倒也沒傻到直接扯董繼鴻,而是將罪責都推到管家老須頭上。
謝連元冷笑一聲,“即便不是主犯也是從犯,且你二人明知董長青是良民還敢助紂為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官判你們流放西北,終身不得離開”
二人麵若死灰。
老須這鬆了口氣。
董繼鴻卻還是緊張得不行。
不多時衙差押著另外兩人進入大堂,“大人,屬下在茶樓抓到馬勝馬軍,這二人當時正在茶樓四處散播謠言。”
“什麼謠言”謝連元下意識皺眉,這事情怎麼一件接一件,沒完沒了了
衙差不敢隱瞞,下意識看向逍遙王和江寧,“是逍遙王和廣恩伯,他們說逍遙王心悅廣恩伯,為了討好廣恩伯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還為了廣恩伯的酒樓費儘心思搜刮釀酒秘方。
屬下等人在旁邊聽了一會兒才表明身份,屬下發誓,這些話都二人親口所說。”
“什麼”謝連元怒不可遏拍下驚堂木,“簡直就是胡說八道馬勝馬軍,逍遙王和廣恩伯都在此,今日你們若是拿不出證據,本官可以立馬讓你們人頭落地”
一個是王爺,一個是伯爺,都是權貴,豈容一個小小奴才汙蔑。
馬勝馬軍嚇死了,都不用謝連元使手段,二人就齊齊指向董繼鴻,“是家主,是家主吩咐小的做的,家主讓二老爺三老爺來衙門報案,說雲澤夢的秘方丟了,再讓小的四處散播逍遙王和廣恩伯的流言,
都是家主的意思,跟小人無關啊”
董繼鴻忍無可忍,大喊冤枉,“大人,馬勝馬軍早就對董家有了二心,他們的話不可信啊”
“他們的話不可信,難不成你說的就可信”謝連元一臉嘲諷,旋即將目光落在江寧身上,說話的語氣明顯溫和許多,“伯爺,董家今日前來衙門報案,說他們家雲澤夢的配方丟失好一陣子。
又提及百味樓的小老翁味道與雲澤夢極其相似,話裡話外就是告訴本官是伯爺拿了他們家酒的配方。
不知此事伯爺有何看法”
董繼鴻下意識看向江寧和逍遙王,發現二人皆老神在在,異常淡定。
他們倆越鎮定他就越慌張,總覺得這件事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不由得開始懊悔,早知道就派人再仔細調查一下,太衝動了。
江寧款款起身,十分坦然地點頭,“他說的沒錯,我的酒用的就是董家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