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蝶呆了呆,趕忙拽住程東江的袖子,“皇上憑什麼抄家?這門婚事是皇上賜婚,說來我們也是受害者,憑什麼?”
“就憑你們在除夕宮宴設計了那一出!那可是皇宮,不是自家後院,你們做的那些事瞞誰也瞞不過皇上!隻怕是皇上也煩了烏雅公主,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你們得手,但這不代表皇上不會秋後算賬!
識趣點,就該摸清皇上的心思,提前為君分憂,說不定皇上還能念舊情,饒恕我們,你還想著跟皇上要好處!有病!”程東江本不想在頭發長見識短的內宅婦人麵前說那麼多,但家裡的事情越來越大,再這麼下去隻怕全家的性命都得跟著陪葬,他才不得不多說幾句。
崔玉蝶聽得一愣一愣的,她身旁的程嬌嬌弱弱道“父親,我們又沒做什麼”
“你還想狡辯!”程東江厲聲拍案。
程嬌嬌立馬蔫了。
驛站這邊。
蘭綏文東帶著一群人進了院子立刻關上門,隔絕外麵那些人的窺視。
“大哥,現在怎麼辦?公主她真的是冒牌貨?王上這不是要坑死我們嘛!”蘭綏文瀚氣得踹翻凳子。
蘭綏文東冷冷道“你冷靜一些,我們與王上無冤無仇,他這麼費心坑我們作甚?”
“也是!王上還指著我們替烏雅部落要一塊領地,又怎麼會做這種事!但廣恩候言之鑿鑿,而且公主入京就對百味樓有很大的敵意,要說她們不認識,我是怎麼都不信的!我覺得公主十有八九就是廣恩候口中的趙月嬌,至於她是不是王上的女兒就不清楚了!”蘭綏文瀚皺眉道。
蘭綏文東倒是鎮定,“怕什麼!我們有玄武鼎,公主也是王上親手交到我們手裡的,隻要王上認公主,公主就是公主,齊皇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這倒是!”蘭綏文瀚又安心了。
皇宮內。
皇帝一直在等魏光顯的消息。
玄武鼎是個大家夥,從程家到宮中,快不得,直到黃昏東西才送過去。
帝心大悅,命人將玄武鼎送去與其他三個鼎彙合。
孫丞相等朝廷命官也在此時入宮,爭著搶著趕在第一時間一睹玄武鼎的風采。
禁衛軍十幾人齊齊上前,魏光顯大喝一聲,“抬!”
眾人一起發力,將牛車上的玄武鼎抬下來,鼎落地,發出一陣清脆的悶響。
皇帝舉手,“掀開紅綢!”
禁衛軍一把揭下紅綢,露出玄武鼎的真容,巨大的鼎身上麵刻著一隻玄武,還有醒目的“玄武鼎”三個大字,同另外三座鼎在一起,整齊劃一。
文武百官看得心潮澎湃,猛地跪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哈哈哈哈朕有生之年終於得以見到四鼎回宮了,哈哈哈哈!”皇帝大笑。
此時一道閃電劃過天空。
德康趕忙上前,“皇上,看樣子要下雨了,請您移駕殿內避雨。”
皇帝點點頭,看了一圈,指了指太史令崔光,“你們安排人留在此處,十二個時辰觀察,明日看情況,若是雨停了,就安排人仔細檢查玄武鼎,看看是否有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