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仙證道!
“混賬小子!都已經咳血了,還說沒事?難道你還有吐血自虐的壞習慣不成?”呆了一呆,望著少年吐血的痛苦神情,黃嚴青氣得渾身顫抖,眼中怒火熊熊燃起,登時一步上前,左手扶住對方,嚴厲的責備,道。
下一刻,一道閃爍著金綠藍三色光芒的靈氣從左手亮起,迅速湧入少年體內,發現薑秀除了舌尖這一點不值一提的傷口,身體並無任何問題,黃嚴青臉色更加陰沉,不停的注入靈氣,似是想要奮力幫忙修複傷勢一樣,到了最後,卻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充滿擔憂的自責起來,發出疑問。
“不行。靈氣運轉已經完全紊亂,小薑,你的問題很大啊。再繼續這樣下去,身體會撐不下去的。你跟我說實話,這情況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聞言,望著黃嚴青焦急的神情,薑秀登時一陣感動,似是想起了過去與對方相處的各種美好回憶,眼眶一紅,充滿愧疚的回道“師父。對不起。我剛才……”
不過,話沒有說完,聽到道歉,不在意的搖了搖頭,右手揉揉對方腦袋,黃嚴青登時恢複親切,慈祥一笑,打斷了少年,道“我知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氣話,你是為了不想讓我擔心才故意這麼說的。我們是師徒,我又怎麼會怪你呢?”
此話一出,肩膀劇烈的顫抖起來,眼淚如開閘之水一般,再也止不住的奪眶而出,聽到安慰,望著黃嚴青慈祥的笑容,薑秀感動的無以複加,突然緊緊抱住對方,嚎咷痛哭,讓周圍的一眾修士都愣了一愣,隔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紛紛欣慰的齊齊點頭,放下心來。
“我就說嘛。薑師叔怎麼可能突然要和師父絕交。那都是氣話!”
“其實,我也這麼想。”
“我也是。”
轉頭一掃,發現周圍投來的目光都恢複了親切與信任,感覺到氣氛都變得融洽起來,薑秀點了點頭,回憶片刻,給出回應,道“師父。其實,從蓬萊島回來,我就開始不舒服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靈氣會變得紊亂。隻不過,剛剛回來的那一陣子沒現在那麼嚴重,沒想到隻隔了兩年,現在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
“你在蓬萊島的時間是大家之中最久的。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黃嚴青拍拍對方肩膀,又安慰兩句,然後,一轉頭,目光落向來自於蓬萊島的白發修士,焦急的問道。
“師父。我不知道。他們也不知道。這種事,恐怕隻有薑師叔自己清楚。”眉頭一皺,聽到詢問,白發修士轉頭與其餘一起從蓬萊島過來的五十個修士交流一番,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再收回目光之時,雖然想要幫忙,卻還是無奈的回道。
不過,當黃嚴青與女修士,胖子,猴子以及其餘數量更多的白月宗修士齊齊感到失望的時候,環視一圈,發現沒人注意自己這邊,迅速拔下一根白發拿到手中裝模作樣的觀察一眼,白發修士突然愣了一愣,似是想起什麼,瞳孔一縮,興奮的驚呼起來,道“不!師父!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是頭發。”
“頭發?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聽到新的回應,眉頭一皺,懷疑是不是聽錯了,抬眼認真觀察了一下白發修士,發現對方目光一片真誠,黃嚴青登時與女修士對視一眼,搖了搖頭,莫名其妙的問道。
“哎呀!不是我的頭發。我說的是人。蓬萊島上的金發修士。他也是煉氣期大圓滿境界。他在蓬萊島的時間比我還長。薑師叔現在的情況,是在與金發修士戰鬥的時候造成的。我雖然不是金發修士對手,可我見過太多被他殺死的修士,那些人每一個丹田靈氣都是紊亂的。”
聞言,一拍大腿,白發修士焦急的解釋起來。
此話一出,背後的那五十多個修士登時心領神會,齊刷刷的跟著點頭,拍大腿,肯定的一句句附和,說的是一個比一個詳細,一個比一個真實,似是少年捏造出來的這個理由,是真的一樣。
“沒錯!他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的確是這樣。我就曾經見過一個奄奄一息的後期修士,她和我關係不算好,卻也不差。我們之間有一夜的緣分,當初我見到她快要不行的時候,就嘗試注入靈氣救她。沒想到她靈氣已經完全逆行運轉,不聽使喚,紊亂到我怎麼乾涉也不行的程度。最後,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我懷裡。”
“我也是。我的一位朋友也是這麼死的。他臨死之前告訴我,他的靈氣紊亂是金發修士造成的。這是金發修士的特殊功法。可惡!當知道薑師叔殺掉金發修士的時候,我還以為他不會被這種功法影響,沒想到都已經到了大圓滿境界依舊會受影響。這可怎麼辦啊?”
“我知道怎麼辦。我曾經嘗試救過一位女修士。薑師叔,要是你信任我,請讓我治療你吧。”
隨著議論此起彼伏的響起,周圍更多修士的心也都一一提了起來,對於薑秀的身體狀況越來越擔憂,越來越緊張,臉色都齊刷刷變得凝重起來,直到一位平平無奇的後期修士自信的拍拍胸口,給出能夠治愈的回複,籠罩在人們心頭的石頭這才緩緩落下。
黃嚴青最為高興,聽到回應,笑著點了點頭,一下就把對方拉到身邊,一起帶到少年麵前,道“我相信你。隻要能治好小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快開始吧!”
“不敢不敢!師父。薑師叔是我最尊敬的人,治療他本就是我的分內之事,我又豈會提什麼要求?你放心。薑師叔的情況我查看過了。問題不大,隻要每天堅持治療,恢複隻是時間的問題。”聞言,後退一步,這位修士受寵若驚,把剛剛放在薑秀胳膊上的手抽了回來,恭恭敬敬的抱拳一拜,道。
“好。那辛苦你了。開始吧。”點頭一笑,聽到回應,黃嚴青望向對方的目光都變得更加親切,充滿感激,主動讓開一步,笑道。
不過,等了一陣,卻見此人始終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也沒有任何言語上的回應,臉色都變得有些為難起來,似是陷入了糾結,黃嚴青眉頭一皺,登時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疑惑的追問,道“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師父。治療不難。就是需要委屈一下薑師叔。治療的第一步需要把薑師叔的臉遮起來,衣服也最好多加幾件。這樣才能壓製金發修士留在他體內的水靈氣。第二步則需要充分的休息。可薑師叔是我們這次行動的領袖,他要是經常休息,就沒人發號施令,帶領我們去焚天穀了。”
搖了搖頭,瞥了一眼身邊的少年,再抱了抱拳,沉默片刻,該修士苦笑一聲,做出解釋。
“換句話說,至少在到達焚天穀以前,咱們得選一個新的話事人,我看師父就挺合適。不知道師父能否扛起這個大任?隻有確定了這件事,我才能放心的幫薑師叔治療啊。要不然,萬一我們在路上遇到危險,到時候沒有指揮,大家豈不是會陷入混亂,更加危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