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仙證道!
“他是誰啊?煉氣期初期的修為攀爬這麼光滑的崖壁,居然第一次就能爬十米?天賦也太高了吧?”
“薑大人剛才不是說了嗎?他叫孔建寶。聽說就是當初與薑師叔一起入門的凡人,修煉天賦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靈根哦。能不厲害嗎?”
“臥槽!白月宗可太嚇人了。年輕一代居然又出了一個天靈根修士。不過,他也真的夠倒黴的,和薑秀一屆,要是沒有薑秀,他的修為不可能現在隻是煉氣期初期吧?唉。這樣的人才也就隻會在白月宗埋沒。要是在我們宗門,肯定是宗門的寵兒啊。”
聞言,白月宗內的一部分煉氣期後期修士,沉默片刻,對視一眼,也不約而同產生了同樣的想法,開始紛紛大聲的鼓勵還在攀爬的孔建寶,一個接著一個的拋出橄欖枝,與來其他門派的修士展開了競爭。
“我雖然不知道他和薑大人之間有什麼過節,可薑大人剛才明確說了,隻要這小子爬到刀鋒山的頂上,進入白月宗的宗門入口,過去的恩怨就會一筆勾銷。嘿嘿。你們其他宗門可不許打他的主意哦,我打算重新培養小寶,讓他成為白月宗未來僅次於薑大人的人物。”
“老宋。你這可就說的太絕對了。小寶最後會拜入誰的門下,現在還沒確定呢。你怎麼就知道他一定會投靠你的門下?小寶。好好爬,加油爬,等你完成了必須的懲罰,到時候做我的徒弟吧。我會把生平最好的都傳給你。”
陽光漸漸黯淡,不知不覺間,天色又慢慢進入了黑夜,明明風越來越大,越來越冷,隻見眾人的熱情卻是越來越高,笑容一個比一個燦爛。
轉頭一掃,感覺熱鬨的氣氛暫時不會消減,薑秀微微一笑,腳下一點,光芒一閃,登時化作一道五色靈光衝入幾千米外的樹林之中,天元劍橫劈豎砍,帶回一大捆木柴,左手火靈氣釋放出來,轟的一聲響,點燃一堆篝火,就地開了一場彆開生麵的篝火晚會。
這場篝火晚會,形式簡單,隻有一個節目,就是抬眼觀察還在不停攀爬刀鋒崖壁的孔建寶,競猜多久會掉下來,或者能夠到達多少的高度,氣氛卻比之過去白月宗的任何時候都要熱鬨,讓人難忘,哪怕其他宗門的修士也一個個沉浸其中,遲遲不願結束,把酒言歡,好不快活。
拿起酒杯,將第八酒一飲而儘,目光緩緩掃視周圍,發現眾人的臉上都如火光的倒影一樣充滿快樂與幸福,欣慰的點了點頭,薑秀眼中閃過一道堅定的光芒,輕手輕腳的站起,拿開女修士擱在自己大腿上的素手,從躺在地上的胖子肚子上跨過,默默繞到一塊巨石背後。
下一刻,深吸一口氣,將來到白月宗這麼多年的回憶如畫卷一樣迅速從腦海之中一張張的翻過,當最後的畫麵定格在這場篝火晚會上的時候,少年回頭深深瞥了一眼還在慶祝,喝的東倒西歪的一眾熟人,女修士,胖子,孩子,白發修士等人,微微一笑,流出眼淚,充滿不舍的喃喃低語。
“各位。祝你們以後都能順利的提升修為,成為像我一樣的築基期修士。我該走了。咱們有緣再……”
不過,話沒能說完,聽到告彆,早已察覺到少年異動默默跟隨過來的黃嚴青突然抬手,從背後拍中對方肩膀,打斷了薑秀,問道“小薑。你這麼著急要走,連去新白月宗住上一晚都趕不及,難道是為了去找那些其他的修仙者報仇嗎?”
“是的。師父。你說的沒錯。一共十一個人,我已經乾掉三個,還剩下八個。我不想讓爹娘等太久。”
聞言,呆了一呆,本想默默告彆,一人安靜的離開,不增加黃嚴青等人的傷感,卻萬萬沒想到,還是被師父發現,望著對方慈祥的目光以及關切的神情,薑秀登時想起過去多次離開時,都能見到的眼神,心中升起陣陣暖意,沉默片刻,坦誠的做出回應。
“真的非走不可嗎?小薑。剩下的那八個敵人肯定都不好對付。萬一你死在外麵……”點了點頭,聽到回應,黃嚴青表示理解,抬眼看了一眼星空,發現今夜月亮明亮如太陽,竟是罕見的滿月,景色無限美好,周圍的星光都燦爛無比,還是試著努力挽留,勸道。
然而,話沒有說完,聽到勸告,望著黃嚴青擔憂的眼神,薑秀心中更加溫暖,充滿感激,卻打斷了對方,目光堅定的回道“師父。這件事,我早已做好覺悟。我會小心的。如果遇到致命危險,該妥協,我也會妥協。我不會為了報仇,不要命的亂衝。請相信我。我會照顧好自己。我答應你,我會活著回來。等再見麵的時候,你一定會嘗到我給你帶回來的美酒。”
此話一出,肯定的點了點頭,望著少年堅定不移的目光,回憶起對方進退有度,能屈能伸的心智,以及自從成為修仙者開始,就沒有少遭遇的危險經曆,這些都是常人遠遠不能企及的,哪怕天靈根修士也夠不到邊,黃嚴青放下心來,右手拍了一拍薑秀肩膀,驕傲的回道“好。那師父就等著那一天到來。到時候,你可不能食言啊。你知道師父我最喜歡喝酒了。”
“哈哈!絕對不會。師父,你放心吧。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嘗到白月宗這邊沒有的美酒。”聞言,望著黃嚴青充滿期待的目光,薑秀嘴角一揚,笑了出來,心中的傷感淡了許多,對未來也充滿期待,和對方開起了玩笑,輕鬆的回道。
“對了。說到酒……小薑。你臨走之前,難道就沒什麼話想要問我嗎?”
又點了點頭,見到少年放鬆下來的神情,黃嚴青拿起葫蘆,喝了一口酒,剛想給對方也倒一杯,算是離彆酒,目光停在葫蘆上,沉默片刻,卻似是想起什麼,神秘一笑,登時蓋上了塞子,問道。
“師父。你終於肯說了嗎?太好了!你這葫蘆裡的酒,為什麼總是喝不完啊?”
眉頭一皺,聽到詢問,心中說不出的茫然,撓了撓頭,思來想去,也沒明白對方的意思,直到目光順著黃嚴青注意到酒葫蘆,回憶起與師父認識以來,對方似乎從來沒有出去打酒的時刻,更不會釀酒,薑秀恍然大悟,點頭一笑,想起了這個困擾多年,不知問過多少回,卻從沒得到過回應的謎團,興奮的發出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