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仙證道!
下一刻,雙眼越來越明亮,笑容也越來越燦爛,深吸一口氣,當再一次從地上站起身來,薑秀登時恢複自信,從容的取出肉塊吃掉,從容的走出房間,並從容的取出天元劍,開始新的演練。
隨著一道棕色的光芒亮起,少年一劍劈向其中一塊墓碑,隻見燦爛的火光亮起,天元劍登時一劈到底,把墓碑直接分成兩半。
搖了搖頭,對於這個結果,薑秀卻並不滿意,右手輕輕一甩,砰地一聲響,天元劍棕色光芒亮起,剛剛把劈入的墓碑兩邊震飛,讓劍身恢複自由,登時再一次下劈,又一劍斬向另一塊墓碑,速度更快。
“砰!”
隨著一聲輕響傳開,隻見一道璀璨的火花亮起,剛剛還是切墓碑如切豆腐一樣輕鬆的天元劍,現在卻隻能與墓碑接觸,爆出火花而已,連一點白痕居然也沒留下,明明威力大減,薑秀卻點了點頭,滿意的笑了出來,低語道“很好。看……”
不過,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轟的一聲響,隻見完好的墓碑微微一顫,突然爆裂開來,似是無法承受與天元劍碰撞產生的強大靈氣波動,瞬間化作粉碎,少年搖頭一笑,自嘲的低語道“看來還是不行。再來!”
下一刻,當天元劍再一次抬起,一劍斬下,隻見火光再起,墓碑上麵還是沒有裂縫,也沒有再崩潰,安靜的似是被一塊豆腐製作的寶劍放在上麵,薑秀終於滿意的點頭微笑,沉默片刻,開始下一步的演練。
半年過後。
陽光明媚,微風陣陣,白雲萬裡,天氣還算晴朗。
封魔宗,墳地上,一道俊秀的身影穿來插去,或是騰躍,越是後退,越是狂奔,或是空翻,身形矯健似猿,一把長劍卻揮舞的虎虎生風,凶猛如雷,每一劍都會產生砰砰的沉悶巨響。
不過,讓人匪夷所思的是,明明這劍威力不凡,光是聽聲音都能想象有多可怕,劍風所過之處,更是震的墳地周圍的花草搖擺,樹根震動,真正被劍刃接觸的墓碑,卻無任何動靜,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充滿詭異。
而這卻還不是最詭異的。
就在劍刃與墓碑接觸的瞬間,隻見一道棕色的光芒從劍頭亮起,轉眼間之間,劍芒魚貫而出,鋪天蓋地的湧向墓碑,卻依舊沒有造成什麼傷害,隻是首尾相接,連成一片,似是一片棕色的流沙,以劍氣的方式,迅速附著到墓碑表麵而已。
當整塊墓碑從頭到尾全部被流動的密集棕色劍芒覆蓋,隻見所有劍芒突然停止流動,光芒一黯,當場潰散,裡麵的墓碑剛剛再一次顯露出來,卻已經不再是一塊完整的石頭,居然全部化作石粉,如遇到狂風璀璨的沙堡一樣,瞬間坍塌,變成一座小土堆。
搖了搖頭,見到這一劍如此可怕的威力,卻不太滿意,目光落向百米外的一棵大樹,發現上麵恰好飛來一隻麻雀歇息,薑秀雙眼一亮,嘿嘿一笑,腳下一點,周身五色靈光一閃,登時化作一陣風衝了過去。
抬手一抓,隨著一股溫暖的感覺從手心傳來,望著小麻雀嚇得瑟瑟發抖,充滿恐懼的眼神,少年慈祥一笑,左手登時又漸漸鬆開,右手揉揉對方和毛毛一樣可愛的腦袋,最後遠遠一扔,讓麻雀離開了,道“彆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聞言,被一股大力一推,發現自己再次回到空中,恢複自由,小麻雀顯然不能與毛毛一樣能夠理解少年的心意,不由分說,渾身一顫,嚇得振翅就逃,全力拍打翅膀之下,讓速度提升了數倍,登時化作一道殘影,越變越小。
“填埋劍法!”瞳孔猛地一縮,見到麻雀迅速逃遠變得越來越小的背影,薑秀嘿嘿一笑,眼中精光一閃,腳下一點,登時騰躍起來,一邊追擊,天元劍一邊向前劈砍過去,興奮的低語,道。
此話一出,隨著一道棕色的光芒亮起,隻見密密麻麻的棕色劍氣登時從劍頭魚貫而出,鋪天蓋地的追了上去,瞬間就拉近距離麻雀,牢牢吸附在對方翅膀上,讓小麻雀無論如何,再難揮舞翅膀,恐懼之下,發出一道尖銳的鳴叫,從半空跌落。
墜落之時,密密麻麻的棕色劍氣也沒停下吸附,隻見劍氣吸附的區域越來越大,數量越來越多,到了最後,居然把小麻雀從頭到尾全部覆蓋,似是一片劍氣彌漫,濃而不傷的棕色濃霧,迅速的從空中墜落,眼看著就要結結實實砸在地上,化作粉碎。
不過,就在距離地麵還有十米左右的危急時刻,少年眼中精光再次一閃,天元劍登時輕輕向前一甩,喊了一句“散!”
密密麻麻如魚群一樣流動的劍氣居然全部停定下來,心不甘情不願的從上麵剝離脫落,當初吸附的速度有多快,脫離剝離的速度更快,當小麻雀距離地麵還有兩三米的時候,隻見最後一道棕色劍氣也完成了剝離,小麻雀還是安然無恙,強壯的翅膀猛地一震,一下向上倒衝十幾米,又到安全區域。
“嗯。這樣對付屈永就沒什麼問題了。填埋劍法的效果能完美克製金蛇劍法。隻要我注意一點,不要在那個什麼楊姐的麵前動手。毛毛,已經九個月了。你等急了吧。現在,我這就過來救你。”
點了點頭,雙眼都眯了起來,彎成兩道月牙狀,顯得親切不少,望著小麻雀驚魂未定一臉茫然朝著遠處逃遠的背影,想到剛才電光石火之間的新劍法效果,薑秀欣慰的笑了出來,登時收起天元劍,回到小屋,開始洗漱吃飯,準備養好精神,再與小獸相聚,充滿期待的低語起來。
封魔宗的入口。
天色昏暗,漆黑一片,除了大門兩邊的火把亮著微弱的光芒,這裡周圍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不會吧?難道我想錯了?楊姐真的不管了?她當時知道魔眼被殺的時候,反應可不像是一個能淡定的人啊!為什麼這麼久了,她還沒任何動靜?她不出來,我就沒翻身的希望。難道我真要在這裡看一輩子門嗎?可惡!老子不甘心啊!!”
在這樣的環境守門,又不需要擔心其他門派偷襲,本可以打盹偷懶,屈永卻雙眼瞪的滾圓,目光專注的掃來掃去,時刻關注附近的每一處動靜,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看似稱職認真,其實雙眼早已布滿血絲,漸漸陷入絕望,悲傷的喃喃低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