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仙證道!
當再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隨著一股濃鬱的菜香撲麵而來,剛到客廳,望著豐盛的飯菜已經擺滿桌子的畫麵,見到圍著桌子而坐的田一塵,宮雨兒,丫丫,中年店長,田憶秀都在朝著自己微笑揮手,薑秀登時想起第一次和這些人吃飯的美好回憶,點頭一笑,充滿懷念的坐了下來,參與其中。
這頓飯,說是盛宴,一點也不為過,除了這塊區域連修仙者都吃不到,凡人更是吃不起的新鮮肉沒有,宮雨兒把各種能夠買到的蔬菜,以及所有可以搭配的菜式,做到極致,雖然與白月宗地界的凡人皇帝吃的滿漢全席相比還是差了許多,但也足夠豐盛,隻見圓形的巨大桌子上,各種菜肴顏色不一,搭配不同,香味充滿了層次感,讓人賞心悅目,大開眼界。
嘗了幾個菜,秒到讓人魂神顛倒,難以形容,薑秀滿意的點頭不止,連連誇讚,登時倒了一杯酒,敬了宮雨兒一杯,表示由衷的感謝。
被少年敬酒,宮雨兒俏臉一紅,登時有些不好意思,燈火的照耀下,變得更加美豔動人,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也倒了一杯回敬。
當兩人都飲了一杯,轉頭一掃,發現丫丫和田憶秀早已饑渴難耐,不約而同開始吞起口水,兩對明亮的眼睛都看看直了,田一塵哈哈一笑,高舉酒杯,宣布正式開席,周圍的其他人這才開始動筷子。
望著田憶秀和丫丫興奮的拿著筷子搶菜的滑稽樣子,薑秀被逗得搖頭大笑,樂不可支,輕輕一拍乾坤葫,從裡麵又取出一些紅燒肉給眾人助興,隨著一道道此起彼伏的驚呼與感激的聲音響起,晚宴的氛圍被推向了最高潮。
不知多久過後,當田憶秀和丫丫紛紛吃飽,退了席,在中年店長和宮雨兒的帶領下,先後回房間休息去了,薑秀和田一塵兩人也酒足飯飽,都不約而同的靠在椅背上,望著所剩無幾的飯菜,默契的享受這頓溫馨熱鬨晚宴殘留的餘味。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又喝了一杯,轉頭一掃,發現外麵的天色更加黯淡起來,一眼望去,天空烏漆嘛黑,隨著一道道啪啪的輕響傳來,窗戶劇烈震動,凜冽的寒風透過縫隙吹了進來,讓大廳裡的燭火搖曳不止,感覺到溫暖的氛圍越來越淡,薑秀感覺差不多了,點了點頭,剛想離開,卻被一隻大手拉住,不讓走開。
回頭一掃,隻見大手的儘頭是一張喝的通紅如血的俊俏臉龐,明明已經醉了,一雙眼中卻還充滿關懷,少年登時心中一暖,身上剛剛感覺到的寒意淡了不少,輕手輕腳把田一塵的手拿開,剛準備離開,卻又被另一隻手牢牢抓住胳膊,不肯放開。
“田哥。放手啦。飯已經吃完,薑秀要回去休息啦。”笑著搖了搖頭,見到丈夫依依不舍的醉態,望著少年尷尬的表情,剛剛把兒子哄睡,從房間出來的宮雨兒俏臉一紅,登時充滿歉意,躬了躬身,走到田一塵身邊,幫忙拿起大手,勸道。
“不要!我還有很多話沒說呢。”聞言,一直低著的頭突然抬起,充滿醉態的雙眼掃了一眼妻子,田一塵登時翻了個白眼,倔強的搖了搖頭,回道。
下一刻,不等宮雨兒回應,目光一掃,剛剛落向少年,田一塵咧嘴一笑,醉意更重,口水都情不自禁流淌下來,眼中卻漸漸亮起擔憂的神色,抓住對方的手也登時握得更緊,似是鐵鉗一樣,無論少年和妻子如何用力都不肯放開,語重心長的勸說起來。
“小兄弟!你還是留下吧。我還是覺得,你現在出去太危險。畢竟……畢竟……你的修為不夠啊。要是你現在是築基期後期,和我境界一樣。那我肯定不……”
然而,話沒有說完,轉頭一掃,見到宮雨兒更加歉意的眼神,想到田一塵阻攔自己都是出於關心,薑秀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點頭一笑,打斷了對方,安慰道“好。我聽你的。不出去了。”
“嘿嘿。你騙我。你騙不了我!你想騙我鬆手。那樣,你就能走了。對不對?我不會讓你走的。你的修為不夠。冒然出去,真的……太危險了。我已經失去了整個火狐宗的弟子,咱們雖然兄弟相稱,可在我的心裡,你就是我最好的徒弟。我不想再失去你。小兄弟。”
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見到少年真誠的笑容,田一塵大是欣慰,抓住對方的手漸漸鬆開,但僅僅過了片刻,似是想到什麼,嘿嘿一笑,雙手登時更加用力的緊握住薑秀的胳膊,露出似是看穿一切的眼神,得意的作出回應。
此話一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望著田一塵真心誠意關切自己的目光,轉頭一掃,見到宮雨兒也是同樣的眼神,悲傷的心情溢於言表,淚水都止不住的滑落,正在尷尬的抹眼淚,薑秀心中一軟,也想留下,但想到心中的大事,還是回了兩人一個歉意的堅定眼神,然後,似是哄孩子一樣,朝著田一塵擠出了微笑,給出言不由衷的回應。
“好!那我不出去了。等我修為提升到築基期後期再走。”
“你又騙我!嘿嘿。你以為我醉了,就想哄我?我沒醉!小兄弟。你留在包子村是不可能修煉到築基期後期的。”聽到回應,想到薑秀是絕不可能妥協的為人,田一塵登時清醒了幾分,搖了搖頭,不信的回道。
“那我可以出去了以後再修煉嘛。田大哥。我答應你。在我修為沒有達到築基期後期以前,我絕不亂走動。我離開村子,會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閉關修煉,先把修為提升到築基期後期,再出來的。”聞言,無語的搖了搖頭,見到田一塵如孩子一樣倔強的態度,薑秀登時哭笑不得,繼續耐著性子,安慰道。
呆了一呆,見到少年認真的神情,轉頭一掃,望著妻子也是肯定的回應,想到從築基期初期踏入後期的玄機,田一塵突然笑得似是瘋了一樣,停也不停,渾身顫抖起來,笑到嘔吐,嘔吐完,又繼續再笑,最後甚至笑出眼淚,這才放開雙手,悲傷的歎了一口氣,哽咽著低語起來。
“薑秀啊。你以為你還有機會進入築基期後期嗎?沒了啊。你再優秀,築基期初期也就是儘頭了。不是我貶低你,而是你真的永遠沒機會踏入我這個境界了啊。唉……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