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仙證道!
下一刻,回頭一瞥,隨著譚青突然開始一頓狠追,剛剛飛過兩座空中島嶼,發現彼此之間的距離已經縮短到十幾米,陳德浩登時勃然大怒,右手銀色寶劍取出,啪的一聲,狠狠劈出一劍,砰地一聲,再次把對手震飛出去一千多米遠,保住優勢。
不過,歎了一口氣,哪怕優勢穩住,想到剛才突然從心中湧起的一絲危險的預感,釋放出靈氣,發現也查不出究竟,陳德浩臉色難看不少,右手銀色寶劍舉起,剛剛一劍斬斷左手的兩麵旗幟,登時有些疲憊的朝著更遠處的下一個目標懸空山脈飛去。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同樣的情況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哪怕譚青追擊始終凶猛,巔峰速度不減,似是體力與靈氣消耗不完一樣,對陳德浩緊咬不放,陳德浩總能夠利用超越同階修士的力量,揮舞銀色寶劍,打出一道道劍氣,把對手震開,保持微弱的優勢,更早抵達一座又一座空中島嶼,摘下一麵又一麵旗幟,眼看著旗幟數量都積累到了四次,又將獲得勝利。
但就在這時,眼皮劇烈的跳動起來,右手剛剛伸出去準備摘旗,隨著一股熟悉的危險預感如潮水一樣撲麵而來,想到要是冒險摘旗,按理說,再危險,也沒什麼大不了,可這畢竟是一場不能輸的比賽,若是掉以輕心,到時候必然後悔莫及,陳德浩眼中犀利的光芒一閃,登時謹慎的又把手收了回來,右手銀色寶劍向前一戳,一劍朝著旗杆劈砍過去。
“噗!”
下一刻,一聲輕響回蕩,隻見銀色寶劍把旗杆攔腰斬斷,讓唾手可得的第五麵旗幟落到島嶼上麵,讓手中的四麵小旗都失去價值,不得不再次抬起寶劍斬斷一麵,扔掉三麵,白白浪費了勝利的大好機會,引發了觀眾大量失望與不滿的批評聲,陳德浩卻都似是沒聽見一樣,目光登時一眨不眨的盯住銀色寶劍的劍刃,仿佛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一言不發,臉色蒼白,額頭都是一顆又一顆黃豆大的汗珠。
“陳德浩!你怎麼回事啊?剛剛明明可以贏了!乾嘛要自己放棄?”
“是啊。陳宗主!剛才是什麼情況?這種事已經發生第二次了。你是不是在比賽啊?剛才明明拿了旗就可以贏了,為什麼不拿?你這樣再比下去,可就沒意思了啊!”
“老陳。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讓你走神了?怎麼會有人把第五麵旗杆斬斷,而不去奪旗,讓自己白白錯過獲勝的機會啊!?你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相比之下,另一邊,笑容越來越得意,聽到耳邊都是此起彼伏各種針對陳德浩的指責與謾罵,哪怕依舊不知為什麼對方會失常,可想到這一定是玉瓶裡的東西幫的忙,譚青就充滿了自信,追逐起來,哪怕還是一次又一次被陳德浩的劍氣震退,也不再擔心什麼了。
“砰!”
“砰!!”
“砰!!!”
紅光與金光繼續激烈的碰撞,火星四色,光芒燦爛,隨著一陣狂風呼嘯而起,當天色漸漸從正午變成黃昏,隻見陳德浩的能力似是也如走入黃昏的陽光一樣,開始乏力,再與譚青交手,還是能夠舉劍揮舞劍氣,震退對方,震退的距離卻越來越近,從千米縮短到百米,再從百米縮短到十幾米。
就在劍氣已經不能把譚青震飛出去的時候,隻見陳德浩居然還在瘋狂揮舞銀色寶劍,激發出一道道劍氣,似是瘋了一樣,隔空攻擊並不存在的對手,完全沒有再阻攔譚青的意思,望著譚青雙手印訣向前一點,唰的一下,就輕鬆超越到前麵,更早一步抵達下一個目標空中島嶼,摘下一麵旗幟,再次獲得領先,觀眾的不滿登時積累到,開始紛紛咒罵離開。
“陳德浩!你搞什麼鬼啊?你是墮落了嗎!?輸的這麼難看!難道是收了譚青的好處嗎?靠!太讓我失望了!”
“陳宗主。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現在也學會腐敗了?你可是咱們仙境的十大高手之一,背後代表的是我們仙境十大宗門的臉麵。怎麼可以乾這種演假賽的事呢?太過分了!虧我過去這麼多年支持你!”
“老陳!我沒你這個朋友!什麼東西!明明都要贏了,卻演起來了!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看不出來嗎?去你媽的青霞宗!以後彆再說我認識你!”
笑個不停,點頭不止,右手起落間又摘下一麵旗幟,聽到批評的聲音越來越大,想到這都是黑袍女修的能力,譚青充滿感激,更加興奮,剛剛飛過一座空中山脈,右手一抬一抓,把第三麵旗幟抓在手中,登時瘋了一樣的朝著下一個目標空中山脈飛去,得意的低語起來。
“陳德浩!彆浪費時間了!你是不可能再贏我了。比賽已經結束了!我才是贏家!”
“放屁!要不是你小子玩陰的!我會這樣?”聞言,望著譚青得意的站在法寶上搖頭晃腦的模樣,想到自己身邊莫名其妙出現的恐怖感覺,似是總有什麼隱形的危險之物藏在左右,若是不管,稍有不慎就會沒命,陳德浩登時氣得臉色鐵青,一邊不得不高速揮舞銀色寶劍防範未知的危險,一邊不甘心的咒罵道。
“哈哈哈哈!那你也可以陰我啊!比賽可沒規定不能陰人!你玩不過就彆找借口!真輸不起!不過,我無所謂了,反正,不管你是不是輸的起,今天十大高手的位置以及十大宗門的位置,你都必須讓出來!這個位置,你坐了太多年,該給我了!”
不屑的冷笑起來,聽到咒罵,望著陳德浩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的神情,想到一旦自己獲勝,得到的好處將不可想象,從今往後,對方不隻是比賽的時候,不能再奈何自己,比賽之外,也要對自己卑躬屈膝,譚青登時興奮的加速衝刺,更得意的作出回應。
下一刻,聽到耳邊對於陳德浩的謾罵與指責越來越多,眼眶越來越紅,雙手握的越來越緊,發現陳德浩居然還是如瘋子一樣胡亂揮劍攻擊周圍,想到平日裡對方不是這樣的,陳小軍登時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不安,擔憂的低語道“怎麼會這樣?爹!你以前不會這樣的啊!你這是怎麼了?不會真的要輸掉吧?不能啊!咱們青霞宗可不能輸啊!”
“啊?原來以前不是這樣的嗎?那你爹的狀態的確有點不太對勁。奇怪!他乾嘛要胡亂揮劍呢?現在雖然還在追趕,但為了揮劍,分擔了太多精力,速度都越來越慢,這樣下去,根本趕不上了啊。可能隻是暫時的吧。你先不要太擔……”
肯定的點了點頭,聽到低語,望著陳德浩越發反常的表現,轉頭一瞥,發現陳小軍都快急的哭了,想到要是自己的父親莫名其妙變瘋,自己肯定也會擔心,薑秀登時感同身受,左手輕輕拍打男孩的肩膀,關切的作出安慰。
不過,話沒有說完,隨著外麵如打雷一樣不絕於耳的議論聲傳入耳中,因為比賽沒什麼興趣,早早回到少年胸口的衣服裡休息的小獸醒轉過來,迷迷糊糊間,秀氣的小鼻子抖了一抖,沉默片刻,似是聞到了什麼危險的氣味,突然雙眼一呆,身體一竄,從薑秀胸口鑽了出來,兩隻可愛的小爪子牢牢扒住衣服邊緣,打斷了少年,又是焦急又是擔憂的發出提醒。
“媽媽!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