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仙證道!
轉頭一掃,美目一呆,望著周圍密密麻麻湧來的人群,見到陳德浩誌得意滿被眾人包圍的樣子,隨著比賽結束,早已大失所望,退到遠處,都準備離開了,聽到淒厲的慘叫聲,微微一愣,發現譚青居然剛從巨海飛出,又再次砰地一聲,跌落下去,想到這次跌落,沒有任何人出手,陳德浩更沒必要出手,黑袍女修登時疑惑的皺起秀眉,沉默片刻,腳下一點,踩著一把扇子飛出追雲山,衝入巨海,把譚青救起,一邊朝著追雲山折返飛去,一邊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
“穀前輩。謝謝!很抱歉,我讓你失望了。我……背好痛……”聞言,吐出一大口海水,迷迷糊糊間,見到黑袍女修居然正抱著自己飛行,想到上一秒的畫麵還是巨海水底,譚青登時明白是對方救了自己,右手緊緊握住黑袍女修的左手,充滿愧疚與感激的回道。
不過,話還沒有說完,握住對方的右手無力的鬆開,隨著背部的劇痛突然間加劇,譚青眼前一黑,登時如一灘爛泥一樣,倒在黑袍女修懷裡,全身的靈氣護罩也當場潰散,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這個畜生!我讓你攻擊陳德浩!你怎麼……”
呆了一呆,見到譚青居然昏迷過去,想到對方的修為不低,能變得這麼虛弱,背部一定遭遇了可怕的傷勢,素手抓著對方胳膊輕輕一翻,隻見一個長達半米的明顯口器深深紮入譚青背部,口器儘頭是一隻一節手指大的小蚊獸,想到這是自己送去攻擊陳德浩的,黑袍女修恍然大悟,登時氣得花容變色,左手抬起,掌心藍色的光芒流轉,要擊斃蚊獸,臉色陰沉的咒罵起來。
然而,話說到一半,隨著耳邊再一次傳來恭喜陳德浩獲勝的歡呼聲,想到這次支持譚青主要是為了讓對方的宗門擠入十大宗門,現在比賽已經結束,結果不能改變了,可要讓陳德浩的青霞宗除名十大宗門,未必不行,黑袍女修目光一眨不眨的盯住還在瘋狂吸食鮮血的小蚊獸,嘴角一撇,露出一道陰險的笑容,輕輕抬手,按住譚青肩膀,注入一股水靈氣,剛讓對方清醒過來,登時認真的做出囑咐。
“譚青。比賽輸了沒事。你不要沮喪和氣餒。你暫時是沒機會進入仙境十大高手榜。可你的天狼宗還是有機會能擠入十大宗門的。如果你不想繼續讓我失望,那你一會按我說的辦。你這樣……”
此話一出,黯淡的雙眼都亮了起來,萎靡的精神振奮不少,隨著黑袍女修接下來詳細的安排一點點吐露,望著對方充滿關切的眼神,想到對方高不可攀的身份,能這樣全心全意幫助自己,實在太難能可貴,譚青登時一陣感動,眼眶都紅了,隱隱發白的雙手抱拳一拜,充滿感激的回道“穀前輩。我知道了。你放心。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過去,把青霞宗從十大宗門之中除名!走!”拍拍對方的肩膀,聽到回應,望著譚青堅定的目光,想到這次比賽如果不是小蚊獸選錯攻擊對象,譚青未必會輸,黑袍女修登時欣慰的點了點頭,青蔥一樣的手指迅速抖動,彎曲,掐了一個印訣向前一點,讓法寶加速朝著追雲山頂折返回去,笑道。
追雲山頂。
由於比賽已經結束,隨著觀戰的觀眾紛紛從四麵八方的海上和空中聚攏過來,把整個追雲山頂峰都擠的滿滿當當,隻見等在終點位置多時的十幾名評委一起退到一邊,把一麵兩米多高,通體銀色,銀色之中畫著一座巍峨奇詭山峰的精致小旗從一個木箱子中取出,一名身穿金色長袍,鶴發童顏,雙手比其他人都要大了一圈的男修士滿含笑容的把小旗鄭重其事的交給陳德浩,周圍登時響起此起彼伏的歡呼與鼓掌聲,一時之間,人人羨慕,個個點頭,都深深的沉浸在這美妙的一刻之中,似是做夢一樣,不願醒來。
“陳德浩!恭喜你贏得了勝利!從今天起的至少百年之內,你都是我們仙境十大高手之一。青霞宗還是我們仙境的十大宗門之一。”點了點頭,聽到耳邊停也不停的歡呼與掌聲,望著陳德浩恭敬接旗的神情,想到對方剛才的驚豔表現,金袍修士滿意的誇讚道。
“謝謝。”聞言,激動的接過旗幟,雙手再次抱拳,恭敬的拜了一拜,望著金袍修士讚許的眼神,想到對方的身份,陳德浩感激的點了點頭,回道。
下一刻,隨著陳德浩把旗幟高舉起來,見到對方滿臉燦爛的笑容,想到剛才讓人一生難忘的驚豔表現,周圍的觀眾登時不約而同鼓起掌來,真誠的替對方高興,歡呼不止,笑容一個比一個燦爛,似是獲得勝利的人是自己的父母或者孩子一樣激動。
“哈哈!陳德浩!乾得好啊!你今天給我們看了一場百年難忘的比賽啊!謝謝!”
“是啊。陳宗主!你今天的表現太棒了!我們一度以為比賽會和往常一樣結束的很快呢。沒想到這麼波折,這麼刺激,辛苦你了!你獲得這個勝利,是應該的。”
“說得好!老陳!一會記得來我這裡喝酒!千萬不要忘了啊!我在家等著你啊!哈哈!”
笑著點頭不止,聽到此起彼伏的歡呼聲與誇讚聲,一路登山的路上,見到陳小軍和其他船員都是樂不可支的模樣,薑秀登時心情大好,不停加快腳步,幫著陳小軍推開人群,清出道路,希望這對父子能夠儘快相聚。
不過,瞳孔猛地一縮,腳下一頓,停定下來,當距離陳德浩還有百米左右的位置,雙手剛剛抬起,想要再次開人群,幫助陳小軍清出通路,目光不經意間掃到給陳德浩頒發旗幟的金袍修士,隨著腦海之中一段清晰的回憶浮現,隻見江陽山下,那十一個天龍家族的人裡麵,其中一人也穿著金色長袍,雙手也比其他人都要大上一圈,當這兩人的模樣漸漸重合在一起,分毫不差,薑秀登時眼眶一紅,一滴悲傷的淚水奪眶而出,心跳砰砰加速,雙手緊握成拳,一拍陳小軍的肩膀,遠遠向前一指,問道“那是誰?”
“哦。他啊。定……咦?你怎麼哭了?”聞言,轉頭一掃,順著少年手指望去,發現目標是給父親頒發旗幟的金袍修士,想到對方的崇高身份,剛要回應,目光不經意間,卻見到薑秀的眼中居然湧出淚水,一副既悲傷又喜悅的模樣,說不出的奇怪,陳小軍登時擔憂的問道。
“我沒哭。眼睛進風了而已。那人是誰。你知道嗎?”
搖了搖頭,趕緊擦去眼淚,聽到詢問,見到陳小軍關切的目光,隨著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再一次傳來,想到待在歡樂的氣氛中獨自悲傷,實在太格格不入,被人注意無可厚非,要是被仇人察覺,還會帶來危險,自己已經是結丹期修士,卻還如此失態,實在不應該,薑秀登時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胡謅一個理由,擠出一道笑容,作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