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克斯並沒有跟泰克羅斯一起離開,福吉似乎很清楚烏姆裡奇的本事,所以作為傲羅,她的責任明顯要更重一些,或者說她才是之後真正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雖然她本人極力反對這一點,並再三強調自己隻是來協助烏姆裡奇的,但麥格教授還是安排她在霍格沃茨住下了。
於是當天晚上,她就偷摸來到了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
當凱爾在宿舍裡看到她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裡可是男生宿舍!”米克爾也被嚇了一跳,他用床邊的帷幔遮住自己,隻露出一個腦袋。
“我當然知道,你們可進不去女生宿舍。”唐克斯毫不在意地說,“好了,快點出來,我帶了好東西。”
她從身後拿出幾大瓶黃油啤酒晃了晃,然後就關上了門。
“為什麼女生可以進男生宿舍……”米克爾咕噥著說,“這不公平!”
“這話你應該跟創始人說,或者麥格教授也可以。”瑞恩倒是沒那麼在意,淡定地說道“跟我們抱怨也沒有用啊?”
“那還是算了吧。”米克爾聳了聳肩。
跑去跟麥格教授抱怨說為什麼不允許男生進女生宿舍?他絕對要吃不了兜著走。
“凱爾。”他轉移話題道“你認識那個……她叫什麼來著?”
“尼法朵拉唐克斯。”
“哦對,就是這個。”米克爾連連點頭,“伱認識她嗎?”
“認識,我們之前見過幾次。”凱爾說,一邊從床上坐起來,披了件長袍走出了宿舍。
這時的唐克斯已經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扶手椅上了,像個大姐大一樣將一瓶瓶的黃油啤酒擺在桌子上,並對著周圍的學生招手道
“彆客氣,儘管喝吧,我請客。”
因為上午的幻影移形課隻有六年級參加了,大多數人還不認識她呢,所以留在公共休息室裡的人隻是疑惑地打量著唐克斯,誰也沒有動。
“你怎麼進來的。”凱爾走過去坐到她的對麵問道。
“你這話問得……彆忘了我也是赫奇帕奇畢業的好吧。”唐克斯說,“這裡又不像其他學院那樣有口令,想進來還不簡單嗎?”
“說的也是。”凱爾點了點頭,他倒是把這個給忘了。
“沒想到我都畢業這麼多年了,居然還能回來這裡。”唐克斯遞給凱爾一瓶黃油啤酒,隨後自己也打開了一瓶,仰頭喝了一大口。
接著她似乎覺得還不過癮,又把黃油啤酒換成了度數更高的蜂蜜酒,一邊喝,一邊懷念地打量著公共休息室裡的陳設。
“這裡真的一點變化也沒有……架子上的那幾盆花,我入學的時候就在那裡了,現在依然還在……還有這些扶手椅,看到壁爐旁的那把了嗎,我之前都是坐在那裡補作業的。”
果然,補作業才是每一個赫奇帕奇的必修課,就連唐克斯也不例外,隻有塞德裡克和大家格格不入。
漸漸的,公共休息室裡的人越來越少,很快就隻剩下凱爾和唐克斯了。
直到這個時候,唐克斯突然像喝醉了一樣,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生氣地說道
“你說,部裡那麼多人,為什麼我就必須要來幫那個女人……”
凱爾被這突如其來的抱怨聲嚇了一跳,下意識問道“幫誰?”
“還能有誰,烏姆裡奇啊……”唐克斯說,“為什麼金斯萊就可以去調查食死徒呢,明明我比他更有優勢啊……”
為了增加說服力,唐克斯將頭發變成了灰白色,眼神變得陰鷙,臉上也多了幾道皺紋,這讓她看上去像是一個長年躲在小黑屋裡的老巫婆一樣。
這時的凱爾也看明白了,她還糾結上午泰克羅斯的話呢,找自己發牢騷來了。
“來霍格沃茨也有好處……”凱爾說,“起碼這裡足夠安全,你不用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是不是。”
“你確定?”唐克斯看了凱爾一眼,“在霍格沃茨教黑魔法防禦術,安全?”
“額……”凱爾一時語塞,“至少有烏姆裡奇排在你前麵,而且嚴格來說你隻是一個助教,應該還沒資格被詛咒。”
“我不是擔心這個。”唐克斯擺了擺手,“如果小天狼星還是教授的話,我肯定什麼話都不說就來了,但烏姆裡奇……說真的,魔法部沒人想和她一起工作,那簡直就是一種折磨,比詛咒還讓人厭煩。
“要是讓你選擇的話,你想去追蹤食死徒,還是在霍格沃茨和烏姆裡奇一起工作。”
“當然是在霍格沃茨。”凱爾不假思索地說道。
“你認真的?”唐克斯變回原來的樣子,不可思議地問道。
“廢話,我現在才六年級,你覺得有誰會讓我離開學校,去追蹤什麼食死徒嗎?”
凱爾把最後一瓶黃油啤酒拿在手裡,“話說你們到底是怎麼決定由誰來霍格沃茨的,抽簽嗎?”
“當然不是。”
說到這裡,唐克斯更生氣了,“今天我一去上班,就發現傲羅辦公室裡一個人也沒有,然後我就被福吉派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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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難怪阿拉斯托和金斯萊全都臨時有事,誰也不去魔法部,他們早就知道今天部長會選人來霍格沃茨了,但卻不告訴我!”
凱爾乾咳了兩聲,沒有說話。
……
唐克斯在公共休息室裡一直待到淩晨,才終於離開了。這也導致凱爾第二天來到球場上的時候,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
“你怎麼了,沒問題吧……”塞德裡克緊張地問道“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沒睡醒的樣子,可你昨天不是很早就回宿舍了嗎?”
“是啊,但後來又說被人叫出來了。”凱爾說。
“唐克斯……嗯,教授?”
顯然,塞德裡克也聽說了這件事,隻不過他還有點沒適應對方身份上的轉變。
之前還是同學呢,再見麵突然就變成教授了,塞德裡克剛聽到這件事的時候,還以為是同名的人呢。
“你最好叫她助教。”凱爾揉了揉眼睛,“你要是喊教授,她們兩個人都會不高興的。”
“因為詛咒的事嗎?”塞德裡克思索了片刻後問道,“那另一個人是誰,那位教幻影移形的泰克羅斯?”
“不,是烏姆裡奇。”凱爾說,“泰克羅斯教授倒是不在乎這個,但烏姆裡奇顯然不想和來協助她的人平起平坐。”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我想我們該出去了。”塞德裡克說,“你怎麼樣,需要換人嗎?”
“不用。”凱爾搖了搖頭,往嘴裡塞了一塊巧克力,“隻是少睡了幾個小時,沒關係的。”
更衣室的門開了,他們大步朝球場中間走去,霜凍的草踩在腳下,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魁地奇球場周圍坐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而且教授們幾乎全都來了,這在平時的比賽中可是很少見的。
鄧布利多坐在教師席的最中間,凱爾看過去的時候,他還微笑著揮了揮手。
“加油!赫奇帕奇,加油!”
唐克斯的頭發變成了一半黃一半黑的顏色,在教師席上大聲喊著,看上去一副精力十足的樣子。
當傲羅的都不用睡覺嗎?
凱爾有些無語。
不過在唐克斯的帶動下,赫奇帕奇的觀眾們倒是越來越興奮,歡呼聲直接蓋過了旁邊的拉文克勞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