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特福德郡位於倫敦郊區,在魔法部的記載中,這裡隻有一個巫師居住……赫敏格蘭傑。
不過現在赫敏去了對角巷,這裡就隻有麻瓜了。
煩人的灰霧彌漫在赫特福德郡上空,霧蒙蒙的一片,像是是剛刮過沙塵暴一樣。
街道上,幾個行人捂著口鼻行色匆匆地走著,一邊緊緊裹著衣服。
真是奇怪……明明是七月份,但走在街上卻冷得直打哆嗦,一些人甚至穿上了冬天的衣服。
“這鬼天氣……氣象局的人都應該停發一個月的薪水!”一個男人搓著手,忍不住抱怨道。
他是來這邊送文件的,所以並不清楚降溫的事情,結果剛一下地鐵,他就覺得自己像是走進了一個巨大的冰箱裡。身上單薄的衣服根本起不到一點兒保暖作用。
男人再次加快了腳步,最後更是直接小跑起來,他現在隻想儘快把文件送出去,然後離開這個反常的鬼地方。
可奇怪的是,跑起來的男人非但沒有暖和一點兒,反而越來越冷。
不知不覺間,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起來,腦袋也昏昏沉沉的,每一次喘氣,都會噴出隻有冬天才有的白霧。
他的西裝上結了一層白霜,但男人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腿僵硬地往前邁著,但卻越來越慢……
朦朧的灰霧中,一個漂浮在半空,穿著黑色鬥篷的東西像幽靈一樣出現在他的頭頂上。
“嘶……呼……”
伴隨著一陣拉動風箱一樣的吸氣聲,男人的表情開始變得呆滯,早上升職時帶來的喜悅不見了,昨晚和同事一起喝酒慶祝的興奮感也不見了……記憶中所有和快樂有關的情緒,都在一點點的消失。
男人心裡一陣驚恐,他想跑,但雙腿卻不聽使喚,無論如何也無法再邁出一步。
半空中的攝魂怪在飽餐了一頓後,又摘下了頭上的兜帽。
一瞬間,男人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所有色彩都在這一刻消失不見了……
就在他要徹底陷入黑暗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縷銀色的光。
那道光太明亮了,像太陽一樣,照亮一切的同時,也驅散了寒冷,凍僵的身體漸漸恢複了知覺……
恍惚間,他聽到了一個聲音。
“塞德裡克,你說我們有必要對他用遺忘咒嗎?”
“什麼咒?”男人思索著,用儘全身力氣睜開眼。
他看到了兩個孩子,大概十七八歲左右,他又看到了那道銀色的光……哦不,那是一隻漂浮在半空的水母。
“這一定是在做夢,水母怎麼可能漂浮在空中呢?”男人心裡想著。
然而下一秒……
“一忘皆空!”
凱爾看著再次陷入昏迷的男人,歎了口氣道“你說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睜眼,我就算想省事也不行了。”
來的人正是凱爾和塞德裡克,事實上,他們之前會出現在破釜酒吧,也是因為要外出解決攝魂怪的問題。
在從赫敏那兒得知這裡的情況不對勁後,兩人就直接過來了,剛好救下這個男人。
之前他看到的那隻銀色水母,自然就是凱爾的守護神了。
凱爾揮了揮魔杖,把男人移到路邊一個郵筒旁。
“他在這裡沒問題嗎?”塞德裡克走過去,把一塊巧克力塞進男人嘴裡。
“沒事,我有分寸,而且他也吃了巧克力,大概幾分鐘後就能醒過來了。”
凱爾說,“就算這期間彆人看到,也隻會覺得他是喝多了……這家夥真的喝了不少,酒味到現在還沒散呢。”
“好吧。”塞德裡克站起身,看向凱爾旁邊那隻銀色的水母,以及那個被觸須捆住,不斷掙紮的攝魂怪。
“這個攝魂怪怎麼解決,要帶回去嗎?”
“不了。”凱爾搖了搖頭,“它剛才想吸取這個人的靈魂,還是就地解決吧。”
凱爾話音剛落,又有幾條觸手纏了上來……就像被扔進壁爐裡的冰塊,攝魂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融化著,很快就隻剩下了一塊黑色的破鬥篷。
塞德裡克揮了揮魔杖,變出一片火焰把破鬥篷燒成了灰。
“有點浪費了啊。”凱爾忍不住說道。
“浪費?”塞德裡克疑惑地看著他,“這東西有什麼用,難不成還能做衣服?”
“當然不是,而且就算真做出來了,也不會有人穿。”凱爾說,“不過我最近在猶豫要不要給福吉提個建議,弄個懸賞攝魂怪的活動,比如殺死一個可以去魔法部換取相應的加隆。”
“你認真的?”塞德裡克覺得凱爾有些異想天開了。
先不說魔法部肯不肯出這個錢,殺死攝魂怪這種事又該怎麼甄彆,總不能派個人去監督吧……畢竟不是所有人的守護神都像凱爾的一樣,能夠悄無聲息地捆住攝魂怪。
大部分傲羅想要殺死攝魂也隻能使用厲火咒,就更彆說其他巫師了。
而用這種方法的話,攝魂怪也不會留下什麼鬥篷。
“算了,當我沒說過。”凱爾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歎了口氣,也沒再想著薅羊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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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地上的男人突然動了一下。
凱爾連忙收起了自己的守護神,和塞德裡克一起,裝作沒事人一樣朝前麵走去。
“我們現在去哪兒……”塞德裡克問道“根據神奇動物管理控製司得到的線索,薩裡郡和白金漢郡都有攝魂怪的蹤跡。”
“不著急……”凱爾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這種程度的灰霧不可能是一隻攝魂怪造成的,我們再找找。”
兩人來到一處空曠的地方,給自己用了幻身咒,然後抬起腿,像是騎在了什麼東西上麵。
接著,他們便直接飛了起來。
隱形的飛天掃帚,出發前他們特意讓飛天掃帚商店加了這個功能,就是為了方便行動,大多數傲羅在追捕攝魂怪前都會做的。
兩人在半空盤旋著,半個小時後,塞德裡克突然伸手指向一個偏僻的街道。
“快看那兒……”
凱爾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發現了第二個攝魂怪。
不過和之前那個不同,這次的攝魂怪隻是對著個麻瓜猛吸了一陣,就心滿意足地準備離開了,並沒有再給他一個“吻”的意思。
“這個要直接殺死嗎?”塞德裡克問道。
“我去商量一下……”
凱爾調轉飛天掃帚,來到了那個攝魂怪麵前。
在塞德裡克看來,凱爾居然在和攝魂怪說話,而且攝魂怪看上去還聽懂了!
他什麼時候學的攝魂怪語言……現在當個魔法部職員都要求這麼多了嗎?
不過沒等他想多久,就見凱爾伸出了魔杖。
一簇金紅色的火焰憑空出現,凝成一條火龍的樣子,直接把攝魂怪燒成了灰燼。
“談崩了……”凱爾朝塞德裡克聳了聳肩,“它並不是很願意回魔法部繼續工作……萬咒皆終!”
凱爾將魔杖插入地麵,殘存的火焰立刻熄滅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塞德裡克說,順便也給這個被襲擊的麻瓜嘴裡塞了一塊巧克力。
做完這一切後,兩人就準備離開了,但這時凱爾卻突然注意到地上多了些什麼東西。
就在攝魂怪的正下方,多了一小撮黑色的東西,像灰塵一樣。
凱爾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在厲火咒下,居然還有什麼能保留下來。
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凱爾找了一個瓶子,用魔杖將這些‘灰塵’全都裝了進去。”
“你要這些東西乾什麼?”塞德裡克問道。
“萬一有用呢。”凱爾說。
連蛇怪的蛇蛻都能熬製魔藥,說不定攝魂怪留下的這些也有用呢。
就算不能熬製魔藥,還有煉金術呢……這種能在厲火中保留下來的東西,肯定不可能什麼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