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食死徒的嘴還是很硬的,出於對伏地魔的恐懼,通常情況下除非使用攝神取念或者吐真劑,不然魔法部的人很難從他們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這次被抓到的食死徒也是一樣,即便都被綁住了,他們也全都擺出一副要殺要打悉聽尊便的姿態,就是梗著脖子一言不發,就好像吃定韋斯萊先生肯定不會折磨他們一樣。
當然,他們想的也沒錯,韋斯萊先生確實不會這麼做,但凡事都有例外。
“所以你們隻是被派來對角巷搞破壞,其他什麼都不知道,對嗎?”
等凱爾回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很驚悚的一幕。
韋斯萊先生正蹲在那裡跟一個腦袋說話,而那個缺了腦袋的身體就在旁邊不到五英尺的地方,由一個店主看管著。
“是的,我已經說三遍了,我們真的隻知道這麼多!”那個腦袋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哭腔,“求求你,快把我安回去吧,真的已經很疼了。”
“不著急。”韋斯萊先生慢條斯理地說道“據我所知,幻影移形造成的分體可以保持大概三十分鐘左右,我們現在……”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還有七分鐘時間可以交流。”
“不,不要……你都說了那是大概時間……我現在真的很疼了……”
“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哦,對了,是亞克斯利大人讓我們來的……”那人的聲音越來越小,“還有萊斯特蘭奇大人……他們看上去似乎很著急……臨走時還說……”
“閉嘴,你這個叛徒!”有食死徒怒喝道“黑魔王大人一定會殺死你的,因為你的背叛!”
他的聲音很激動,但並非是因為氣憤,而是恐懼,他害怕被伏地魔遷怒。
但那個“腦袋”卻對後麵的怒罵聲充耳不聞,繼續用虛弱的聲音說道“他們說……要儘快趕回主人身邊……就是黑魔王大人……隻有最受信任的食死徒……才能成為他的仆人……”
“仆人……簡直令人難以置信。”韋斯萊先生臉色沉重,不明白那些食死徒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求……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了……”那人的聲音更小了,臉色也開始變得無比蒼白。
韋斯萊先生見狀,立刻把他的腦袋提起來放回到了脖子上,隨後看向旁邊的藥店老板。
對方極其不情願地拿出一瓶白鮮香精,胡亂在那人的脖子上抹了一下。
這時,凱爾也走了過去。
“你來的正好。”韋斯萊先生說道“我剛剛問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我都聽到了。”凱爾說,“我認為神秘人應該受傷了。”
“這並不奇怪。”韋斯萊先生說。“畢竟他麵對的可是鄧布利多,可惜我們不知道神秘人藏在什麼地方,不然的話,倒是可以趁這個機會向食死徒發起決戰。”
“或許其他人知道呢。”凱爾掃了一眼周圍被捆起來的食死徒,“這裡還有這麼多人,我們可以慢慢問。”
而察覺到他的視線後,那些食死徒立刻發出陣陣冷笑。
“想讓我們背叛黑魔王?彆做夢了,小子。”
“滾回家吃奶吧……”
“伱現在跪下磕兩個頭,或許大爺我一高興就跟你說了呢。”
“哈哈哈,是啊,是……”
最後那個食死徒的笑聲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剛才說話那人的身體突然口吐白沫,然後身體迅速變成了青紫色,躺在地上不動了。
這副畫麵簡直太詭異了,一瞬間,周圍立刻安靜了下來,一股恐懼的氣氛開始蔓延。
這些食死徒之所以如此囂張,就是認為魔法部和鳳凰社的人不會對他們怎麼樣,按照以往的經驗,最多也就審問一番,然後再關進阿茲卡班裡。
那時候,攝魂怪的威懾力還是很客觀的,但現在連攝魂怪都被伏地魔收編了,阿茲卡班也幾乎成了他們的後花園了,這些人又怎麼可能會怕呢。
可現在他們突然發現,事情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特瓦,特瓦!”
有人大聲喊著對方的名字,但卻毫無用處,儼然是死透了。
人群裡一遍寂靜。
直到此時他們才意識到,這並不是之前那種遊戲一樣的比賽,而是真正的戰爭,不止是他們能夠以折磨彆人為樂趣,彆人也可以反過來殺了他們。
“該死的……你做了什麼!”有人聲音顫抖地問道。
但凱爾看都沒看他一眼,隻當聽不到。
“你完了……”有人色厲內茬地喊叫著,妄圖用更大的聲音給自己壯膽,“使用殺戮咒……就算是你傲羅也會被審判的……”
可凱爾同樣沒有看他一眼。
“你不該這麼做的。”韋斯萊先生皺了皺眉,小聲說道。
“沒關係。”
這時凱爾才擺了擺手,無所謂地說道“現在魔法部正亂著呢,一切規矩都可以不用理會,直到新的部長上任。”
“不,我的意思是說,你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殺了他。”韋斯萊先生歎了口氣,“我猜下一任部長應該是阿米莉亞博恩斯,我了解她,雖然公正,但有時也有點不知變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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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麼多人一起控訴你的話,你可能也會有點麻煩的,就算現在情況特殊,你大概也會丟掉高級部長助理的位置。”
“啊,這個啊,沒關係。”凱爾笑著說,“丟就丟了吧,其實我也不太想在魔法部工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忙。”
“但你應該不會想參加頻繁的調查吧。”韋斯萊先生繼續說道“即便是傲羅使用不可饒恕咒,也至少要參加三次調查,更彆說你現在還不是傲羅了,次數隻會更多,而且還會有審問和威森加摩的審判。”
“這麼麻煩啊。”凱爾皺了皺眉,拿起魔杖在手裡晃了晃,“那乾脆都殺了吧,省的他們到時候去告狀。”
一道綠光憑空出現,瞬間籠罩了凱爾麵前的幾個食死徒。
“彆……”韋斯萊先生伸出手,試圖阻止凱爾。
“我說,我說!”
“彆殺我們!”
似乎沒想到凱爾真的敢這麼做,人群中發出一陣哭嚎聲,有幾個膽小的甚至當場就被嚇暈過去了。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什麼事兒也沒有。
“騙你們的。”凱爾笑著抬起了魔杖,“連殺戮咒和照明咒都分不出來,水平不行啊。”
最前麵的幾個人臉上一陣通紅,那是被戲耍後的羞憤,他們認為自己受到了侮辱,就好像是魔法戲團裡供人參觀的神奇動物,這種侮辱比殺了他們還讓人難受。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正當他們要說什麼的時候……
“阿瓦達索命!”
一道更加刺眼的綠光擦著他們的腦袋落到了身後的牆上,並在上麵炸出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大坑。
“這才是索命咒。”凱爾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對了,你們剛才想說什麼?”
“殺的好。”最前麵一個食死徒脫口而出道“我早就看特瓦不順眼了,囂張放肆,被殺了也是活該。”
“對啊對啊。”有人附和,“就算你不動手,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我們一定守口如瓶,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不不不,話不能亂說,我可沒用過不可饒恕咒,更沒有殺死過任何人。”凱爾搖了搖頭,“要不你們再仔細看看,他真的中過殺戮咒嗎?”
被凱爾這麼一提醒,包括店主們韋斯萊先生在內的眾人全都看了過去。
“等等,這好像還真不是索命咒。”有人出聲說道。
“是啊……”
“確實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