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的聲音依舊平淡,聽上去就好像在說自己買東西的時候丟了一個納特一樣,但這個消息卻在凱爾心裡掀起了軒然大波。
“被搶走的那根……該不會是老魔杖吧?”
“噢,沒想到你居然認出了那是老魔杖。”鄧布利多驚訝地看著凱爾,“真了不起,我一直以為沒人知道呢。”
“這很難嗎?隻要看過《詩翁彼豆故事集》的巫師,應該都能認得出來吧,畢竟那上麵已經畫的很清楚了。”
“可是接骨木魔杖都是一樣的,那屬於木頭本身的特性。”鄧布利多說,他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自己東西被搶走這件事,反而饒有興趣地跟凱爾討論起了魔杖的造型問題。
“話是這麼說沒錯。”凱爾隨口說道“但我從來沒有見其他人用過接骨木魔杖,包括在奧利凡德店裡也沒見過,我甚至懷疑他根本就不用這種木頭。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根魔杖是被當代最偉大的白巫師拿著的。”
“這可真是很了不起的評價了。”鄧布利多嗬嗬一笑,看上去好像還有點不好意思。
“沒錯,我一直用的確實是老魔杖。”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不過現在它被湯姆搶走了,有人告訴湯姆老魔杖能讓他變得更加強大,於是他就設計了這個圈套。”
“然後他就把老魔杖搶走了?”凱爾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怎麼說呢,太簡單了。
現在可以確定,貝拉特裡克斯,小巴蒂克勞奇這些食死徒都在這裡,並沒有跟著伏地魔一起離開。
一對一的情況下,即便是布置了陷阱,伏地魔就能打過鄧布利多,還搶走了他的魔杖嗎?
反正凱爾有點不太信。
“你太小看湯姆了。”
似乎是看出了凱爾的想法,鄧布利多輕聲解釋道“曾經在霍格沃茨的時候,他也是一個十分優秀的學生,五年級就學完了所有的課程。等到畢業之後更是在世界各處遊曆,自創了很多特殊的黑魔法,並進行過多次危險的魔法實驗。
“這些經曆讓他的容貌變得越來越可怕,但相應的,他的實力也在突飛猛進,我很早之前就很難保證自己能夠穩操勝券了。”
凱爾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他從來沒有小看過伏地魔,在得知對方拿到老魔杖的時候,他甚至都開始考慮要不要跟尼可勒梅打個招呼,提前把一些東西搬到他位於巴黎的老宅裡去了,順便再付上幾年的房租。
這麼一來,等到跑路的時候就不會太緊張了。
但相應的,他也從來沒有小看過鄧布利多,麗塔斯基特曾在報道裡說他是白魔王,這可不是花錢買來的外號,即便顏色不一樣,但總歸也是帶著‘魔王’呢。
“所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凱爾再次問道。
除了轉移話題,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凱爾迫切想要知道的。
“過程並不重要。”鄧布利多看了凱爾一眼,“但我用一根魔杖救了一個人,這在我看來是一件很劃算的買賣。”
“救了一個人?”
“奧利凡德。”鄧布利多說,“還記得嗎,之前食死徒襲擊過一次對角巷,其中一個任務就是抓捕這位魔杖大師。隻不過當時他運氣好,外出尋找材料去了,這才躲過了一劫。”
“但我記得他不是已經回來了嗎?”凱爾說,“而且我也不記得去年那些新生有誰是沒有買到魔杖的。”
“所以他是不久前被抓的。”鄧布利多語氣裡透著幾分無奈,“儘管我們已經提醒過他很多次了,但他還是在一次尋找魔杖材料的時候被食死徒發現,並落到了湯姆手裡。”
“然後神秘人就用他來威脅你?”凱爾問道。
“很符合湯姆的性格,不是嗎?”
“難怪他沒有帶其他食死徒。”凱爾也反應了過來,“不可一世的黑魔王居然要靠人質來威脅鄧布利多,這種事肯定不適合被手下的人看到。”
“雖然做法不太體麵,但很有效。”鄧布利多笑著說。
“另外,在這裡你可以直呼他的名字,赤膽忠心咒對姓名魔法也能起到效果。”
“我隻是想讓自己養成一種習慣而已。”凱爾搖了搖頭,“免得在其他地方順嘴說出來,波及到其他人。”
凱爾依稀記得,康娜的父親就是因為提到了伏地魔的名字,才被殺死的,當時還在酒館裡的其他人,也全都被趕過去的食死徒殺了個乾淨。
還是幾個反應快,提前從酒館裡逃走的人把這個消息告知了她們。
雖然到現在已經很難確定,到底是康娜父親說的伏地魔的名字,還是其他人說的,但這都不重要了。
在知道了這件事後,凱爾一直都很在意這個,並逐漸讓自己也開始習慣喊他“神秘人”,而不再是“伏地魔”。
他本人肯定是不怕的,但證明勇氣的方式並非隻有直呼伏地魔大名這一種,他並不想因為一時口快,從而波及到其他人。
聽完凱爾的解釋後,鄧布利多臉色也變得認真了起來,鄭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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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考慮的很全麵,是我疏忽了。”
“也不能這麼說。”凱爾摸了摸下巴,“我要是能打的過他,我甚至願意花錢雇人,找個寬敞點的地方罵他一整天,而且每句話裡‘伏地魔’這個名字出現的頻率不能低於三次。”
鄧布利多剛剛認真起來的表情隻持續了幾秒鐘,就瞬間崩了。
“這是什麼意思?”
“信息轟炸唄。”凱爾說,“他既然喜歡聽自己的名字,那就多喊幾遍,多分幾波人,二十四個小時輪流喊,再來上幾句臟話,越臟越好,最好是帶家譜的那種。我記得裡德爾應該是麻瓜姓氏吧,喊他半個泥巴種就挺合適的。
“在姓名魔法的作用下,他肯定能聽得很清楚,他要是受不了過來找我,我就弄死他,他不過來就隻能受著,想想也挺讓人開心的。
“除非他願意把這個魔法撤了,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同樣也是一件好事。除了損失點加隆外,怎麼也不虧。
“當然了,這些都隻是想法,我現在還打不過他。”
一時間,鄧布利多眼神都變了,再看凱爾的時候,就像在看一條正在織羊毛襪的火龍,就是……荒謬。
利用姓名魔法的漏洞,讓人不間斷地罵伏地魔……這人正常人能想出來的點子?
但有一說一,鄧布利多仔細思索了一下,發現這麼做確實挺爽的。
要不……試試?
他有點猶豫了,反正他加隆也不少,幾百個人還是能雇得起的,隻要能讓他撤掉姓名魔法,就算是成功了。
不過在看到自己毫無知覺的手臂後,鄧布利多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算了,現在不合適。
鄧布利多歎了口氣,和凱爾一起聊天的時候他總會產生一種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的錯覺。
因為凱爾的一些想法和他總是格格不入,很有效果,但他卻永遠也想不到,這是一種思想上的束縛,和智慧無關。
就像是霍格沃茨特快,明明已經被時代所拋棄了,但還是因為種種原因行駛在路上。
也正因為如此,鄧布利多總是在和凱爾聊完後,就去找哈利再聊一聊,然後哈利就會提醒他,和時代脫軌的不是他,而是凱爾,凱爾才是那個與眾不同的‘少數人’。
這時,外麵的說話聲突然大了不少。
“哦,我猜應該是要吃晚餐了。”鄧布利多站起身,主動結束了這次談話。
“不知不覺已經這麼晚了嗎?我還真有點餓了,希望晚餐上有我喜歡的蛋奶果餡餅,我真的太喜歡那個了。”
其實凱爾還有很多問題沒問呢,比如伏地魔為什麼會選擇奧地利那麼一個特殊的地方,他具體都做了什麼,以及戰鬥細節之類的。
但鄧布利多似乎不願意再多說了,而且剛才聊到這個話題的時候也是一樣,他莫名就會變得含糊起來,似乎有意在回避著什麼。
可問題是鄧布利多不想說,他也沒有辦法,總不能給他用吐真劑……嗯?
凱爾眉毛挑了一下,他好像真有吐真劑,而且還是斯內普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