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的底部都快趕上小腳的大小了。
乍一看，就像是三隻小腳踩在車廂麵。
司機也沒有像之前那樣，人沒坐穩就開車，顯然是怕老太太摔倒了。
老太太選擇了靠近車門的那個座位。
周陽側頭一看，老太太對著周陽露出一個沒有牙齒的嘴巴，在頭頂昏暗光芒的照耀下，令人心中毛骨悚然。
她的皮膚是那種卡看起來顯老，但是皮下脂肪又有些豐滿，很是怪異的模樣。
“大娘做好了，我要走了！”十幾說完，關閉車門，公交車緩緩啟動。
周陽再次回頭，發現老太太對他笑著點點頭，不知道啥意思。
難道跟我很熟？
車廂內繼續安靜著，周陽也是無聊的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兩點半了。
“時間怎麼過的這麼快？”周陽感覺自己上車最多就是四十分鐘不到，應該是不到淩晨一點，現在看卻是兩點半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周陽也是在假寐，不知道接下來還有誰會上車，隻是這車廂內的溫度似乎很低，雞皮疙瘩開始起來了。
“你看我乾什麼？”
周陽知道，這夜場女做作精附體了，估計是在說那個殺馬特。
“說你呢，假裝睡什麼呢？”
周陽不得不睜開眼睛，因為他覺得那夜場女就是在說自己。
“我沒看？”周陽很無辜的說道。
“誰信啊，我一上車的時候，你就看我胸口，看我大腿，以為我不知道？”夜場女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對周陽訓斥。
“我沒有！”周陽解釋道。
“你敢對天發誓？看了就爛雞雞！”夜場女態度十分篤定。
周陽頓時心虛了“不錯，我確實看了！”
“師傅，停車，讓這人滾下去，跟這種人一車，真他媽的惡心！”夜場女咒罵道。
“憑什麼讓我下車？”周陽笑了，他好歹也是付了錢的。
“兄弟，你還是下去等下一班吧，這車不歡迎你！”
殺馬特上來，將周陽拉離開座位。
“有點力氣啊！”周陽倒是不惱怒，臉上還帶著消息。
“怎麼，不服？”殺馬特上前直接朝著周陽一推。
周陽一個不穩，後退了好幾步，直接後退到車廂後半步，手一下子放在了工廠女的大腿上。
“你他媽的手瞎放什麼呢？”工廠男一看自己女朋友的大腿被摸了，頓時暴怒，起來就要揍周陽。
此時，周陽前被殺馬特攔住，後被工廠男堵截。
“師傅停車，將這色狼趕下去！不走咱就報警！”
顯然大家還不想報警，因為大家都想著回家。
“我是冤枉的！”周陽再次竭力解釋。
“怎麼，不走？”殺馬特男提溜著周陽的衣領子，並說道“師傅開門！”
這時候，司機看事態不對，趕緊開門。
“年輕人，你在這裡，我們也不安全，你早點下去吧！彆逼我們報警，否則對你不好！”
司機師傅打開車門，周陽感受到了車外那一絲熱氣。
這種熱氣似乎對比的熱氣，其實外麵溫度其實也不高，隻是車廂的溫度實在是太低。
“靠，老子付了錢憑什麼下車！要下你們下！”
周陽一副不服就乾的樣子，氣氛陡然緊張了起來。
“哎，年輕人都好好說話，聽我老婆子一句勸，忍忍也就到家了，你們都是我孫子輩的娃娃，給我老婆子一個麵子，都坐下吧！”
佝僂老太太，拐杖在三人的腿肚子上一人敲打了一拐杖。
隨後，工廠男也回到了後座，殺馬特也默不作聲的回到了座位。
周陽站在車廂中部，看著突然安靜的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