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情緒低落,雙手摸著頭發,畢竟都是自己的學生,哪怕渣過,甚至差點間接害死過周陽,當聽到這樣的消息,也是難以接受。
“知道!”
“嗯!嗯?你知道?”
陳靜一臉震驚的看著周陽,她也是剛知道不久,為何周陽會先知道。
“我在現場”
周陽將當時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隱去很多信息,畢竟陳靜除了見過水猴子沒見過其他鬼怪。
既然沒見過,那就不要讓她知道好了。
“她家屬今天下午就要過來!煩啊!”
陳靜此時就是缺一個吐槽對象,麵對學生,她是無所不能高高在上的輔導員,但是麵對失去親人的家屬,她可就罪大惡極了。
麵對情緒失控的家屬,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隻有周陽假死的時候,他沒有被家屬追究責任。
說到底,周陽似乎比顧欣怡更加可憐。
“沒事,到時候我陪著你!”
周陽知道陳靜接下來要麵臨的壓力。
“謝謝!”
陳靜也是很感動,她其實完全可以不乾輔導員,但是她放不下自己身上的責任。
周陽吃過午飯就回到了教室上課,小白鞋下午有課,所以身邊的座位是空的。
下午還沒下課,周陽就看到了陳靜給他發了消息,說顧欣怡的家人到了。
最後半節課,周陽就直接溜出教室,趕往了辦公室。
還沒到辦公室,周陽就聽到了淒慘的哭喊聲。
想必是顧欣怡的父母。
“你還我女兒的命來,我女兒可是我們村裡第一個考上旦旦大學的高材生,我們付出了多少心血,在學校就死了,你們難道沒有責任嗎?”
周陽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看到了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在辦公室,陳靜在一旁安慰。
“您的心情我也非常理解,我們也很痛心,還希望您節哀!”
陳靜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了,畢竟是女兒死了,學校其實沒有太大的責任,因為顧欣怡是成年人,這與學生在中小學出現意外是完全不同的情況。
一般按照常理,學校會給一個安慰金,但是不會以賠償的名義給。
因為民事賠償應該是凶手或者其家屬賠償。
“你理解有個屁用,我好不容易培養出這麼一個女兒被你們學校害死,我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是輔導員,你責任最大,我要起訴你!”
顧欣怡的母親大吼大叫,指責陳靜。
陳靜當然不怕對方起訴,因為顧欣怡是私自違反學校規定去娛樂場所兼職,最後才被人害死了,隻是如此說會讓家屬崩潰。
當然,顧欣怡的父母也肯定知道了這件事,隻是料定學校不會在他們的傷口上撒鹽。
講句不好聽的,學校其實可以確定顧欣怡在外麵出賣肉體。
隻是,這也關乎到學校的聲譽。
“您的心情我也能理解,顧欣怡出現這個情況,誰也不想看到的!”
陳靜明顯已經詞窮了,有句話叫做死者為大,她也不能跟著兩個人硬剛。
“說了理解沒用,你們學校要賠償!沒有五百萬,我是不會走的,不給,老娘天天在你們學校門口設靈堂!”
顧欣怡的母親說到了正題。
顧欣怡的父親則是像個木頭,老婆說啥就是啥,反正就在一邊抹眼淚就行了。
周陽記得顧欣怡家庭條件其實不太好,家裡還有個弟弟,在上高三。
聽顧欣怡之前說過家裡的父母其實重男輕女,小的時候,家裡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以弟弟為主。
她作為姐姐其實承擔了大量的家務,還要學習。
所以,十八歲之前的顧欣怡是努力的,但是這種努力充滿了現實功利心,甚至為了變美變有錢,願意用儘一切手段。
所以,到了學校之後,就瘋狂養備胎,從大一到大四的,都有男生是她的備胎,同時還出去亂搞。
“今天必須把錢給我湊齊了,不然我就在門口設靈堂!”
顧欣怡的母親再次強調,這讓陳靜很為難,如果讓她出這個錢倒也沒事,但是學校不敢開這個口子,每年都有學生想不開,那樣下去,學校要虧死了。
“還有,欣怡男朋友周陽呢?怎麼沒看到他?聽說他那晚也去了酒吧?為何他沒死?”
顧欣怡的母親記得女兒說過,有個學霸男友,父母雙亡,叫周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