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造物鞭
看著上丹田處緊緊依偎著的鞭子和木元嬰,寧昭也不知為何突然就冒出了這個想法。
人皇造物鞭,當初媧皇造人甩泥點子用的鞭子,先天至寶。
仔細想來,自己的半妖原形同女媧是一樣的,那巫族界碑是感應到自己的血脈才發怒,這鞭子同樣是嗅到了她血液的味道才主動找上了自己。
所以這具身體的來曆到底是什麼?血脈返祖的女媧後人麽?
係統是一早就知道這具身體的來曆,所以才早早選中了她,那它到底是想圖什麼?
若是想奪舍自己的話,憑係統的能力,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不該如此波折才是。
可除了這牛逼哄哄的血脈,其餘的寧昭實在想不出這身體還有啥優點。
不過如今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如今巫族大墓已經將她當成了自己人,她當務之急是要先進去尋找屬於自己的機緣才是。
一刻不停的運轉九天玄火給自己療傷,寧昭深一腳淺一腳的再次靠近那巫族大墓。
這次界碑沒再阻攔。
眉心的彼岸花印記閃爍著淡淡光暈,將寧昭從頭到腳籠罩住,為她分擔了不少壓力。
循著冥冥中的那股感應,寧昭選中一個方向艱難朝前走著。
周圍大大小小的墓地被她儘數掠過,始終不曾分心多看一眼。
中原的天色似乎永遠是灰蒙蒙的,沒有白日黑夜,寧昭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
抬手看向腕間紅繩,如今已自動在她手上捆了兩圈,說明她們在中原待了已有兩天。
那她至少已經走了一天一夜。
就在寧昭懷疑這五天時間是否都不夠她走完這墓地時,終於,一副巨大的金棺映入她眼簾。
隔著老遠,便感應到了那令人身心皆顫的威壓,上麵殘餘的亙古氣息,讓她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
若她所料不錯,這裡麵應當是某個祖巫的屍身,可冥冥中的第六感告訴寧昭,這不是她要找的那個。
儘量遠離那副金棺以免被威壓鎮殺,寧昭繼續小心朝前走著。
很快,又有一副金棺映入她眼簾,但很可惜,這也不是她想要的那個。
……
再次走了一整天,手腕上的紅繩已纏了三圈,這代表她已經在中原待了三天。
一路上,寧昭共繞過了十一副金棺。
直到最後一副金棺出現在她眼前,直覺告訴寧昭,這就是她冥冥中想找的那副。
然上麵強大的威壓,依舊不是她這種級彆可以靠近的。
憑借著眉心彼岸花的庇護,寧昭一步步朝著金棺走去,卻在距離其兩百米時再難寸進。
理智告訴她,若她當真繼續走下去,怕是會被這氣息壓的粉身碎骨;但直覺讓她不要放棄,堅持下去,一切都會好的……
沒有太多時間讓她猶豫,寧昭果斷的邁出了第一步,
“哢嚓!”
是身上骨頭被壓斷的聲音。
寧昭眉頭微皺,繼續向前走邁步。
“哢嚓~哢嚓~”
每走一步,身上便有骨頭被這威壓折斷。
周圍罡風嗚嗚咽咽的刮過,耳邊卻依舊能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似乎比她沉重的腳步聲聽著還要清晰。
一個個鮮血淋漓的腳印,因著寧昭的動作被印在地上。
隨著聲音越來越頻繁,腳印也逐漸開始不成型,過多的鮮血將其緩緩暈開,滴滴答答流了一路……
明明隻有那麼兩百米的距離,她卻覺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待到最後幾米,寧昭已經身軟如泥,全身筋骨儘數碎裂,她幾乎是用儘所有意誌力爬著過去的。
手腕艱難抬起,卻又無力落下,如此反複好幾次,卻總是差那麼一些。
當微微顫顫抬起的手與金棺相觸的一刹那,威壓頓時消失,身體隻覺驟然一鬆,滿身疼痛也不再。
寧昭低頭看向自己,除了之前被界碑打出的傷外,方才的粉身碎骨軟爛如泥似乎都是錯覺。
回過頭去,地上也沒有那一片斑駁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