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在這,快追!”
“抓住她,彆讓她跑了。”
看著身後始終緊追不舍的人,寧昭直接將手中僅剩的幾顆雷震子一股腦扔出,成功解決掉了身後追得最緊的幾個。
揚起的塵煙阻隔住大多數人的視線,寧快趁機往口中塞了顆上品回春丹,同時拿出鮫珠壓在舌下。
借著雷震子的掩護,寧昭將逍遙遊施展到極致,步法縹緲出塵靈動輕快,總算是甩開了身後這一波人馬,目標直奔前方一片水域。
這幾日,也隻有藏在無人的水域裡,才能讓她休息片刻。
但這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太大的水域容易有大型妖獸,太淺的根本藏不住人,偶爾碰到個合適的水域,身後的追殺又可能會使她不得不錯過。
回春丹是她消耗最快的丹藥,如今極品的早已被吃完,隻能吃上品的療傷。
再過一日,怕是她連上品丹都沒了。
距離她逃出歸元宗,滿打滿算也不過才五日,短短幾日,對寧昭來說卻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這五日,她已經不知自己到底殺了多少人,受了多少傷。
她隻知道自己的儲物鐲已經徹底空了,儲物戒也空了一小半,裡麵的陣盤,符籙,法寶,丹藥……所有能用的東西通通都用了。
布陣盤,撒符籙,控製法寶自爆,往嘴裡大把塞丹藥,寧昭覺得自己就像一台不停運轉的機器,想停卻又不能停。
一旦停了,等待她的就隻有死亡……
沒有人為她放風,外加水下也並非絕對的安全,寧昭並不敢真的睡著,閉目養神打坐了個把時辰,隨後便抓著岸邊水草上了岸。
天空一碧如洗,漂浮著零星幾朵白雲,周圍垂柳才發新芽,嫩綠色帶來的勃勃生機,讓寧昭緊繃了幾日的精神,難得有了一瞬間的放鬆。
不等她將身上水汽烘乾,一張傳訊符忽然而至,將這份放鬆再次打破:
“昭昭,伯父伯母他們不見了,同時消失的還有你大嫂宋瀾。
此處宅院隱蔽,外人不可能如此快就查到伯父他們在這,我懷疑這宋瀾是內鬼,隻是不知是哪一方的人。
你如今在哪?我先去找你。”
心臟驟然沉了下去,寧昭幾乎瞬間便猜到了,宋瀾應該是妖族的人。
畢竟宋瀾嫁與寧晏已有將近二十載,人族不可能如此早便得知自己的身份,那就隻有妖族了。
“此事我已知曉,多謝阿澈願在我危難之時伸出援手,如今我亡命天涯朝不保夕,你尋不到我,也莫要來尋我。”
金黃色的傳訊符自空中盤旋幾圈,隨後“嗖”的一聲消失在天際。
有些許腳步聲自身後傳來,寧昭下意識轉身看去。
打頭的人,依舊是略顯單薄的一襲青衫,雙手交疊習慣性攏在腹前,頭頂的狼耳被一頂儒冠遮住,熟悉的書生打扮。
見寧昭看向他,不棄唇角勾起一絲儒雅的弧度,
“又見麵了,真巧。”
眼底壓抑不住的陰鷙,為那看似儒雅的氣質帶來些許違和,透著股子斯文敗類的味道。
視線越過不棄肩頭看向他身後,寧昭不讚同的否認,
“不巧,難道你不是特意帶我爹娘來見我的麽?”
沒錯,除了不棄外,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屬下,而他們麵前押著的一男一女,正是被禁言又封了丹田的寧峽和葉蓁。
不棄低低一笑,語氣似是閒話家常:
“嗬嗬~,如今外界人人皆知你寧昭是我不棄的未婚妻,那我自是要保證嶽父嶽母的安全了。”
“原來你保護人的方式,就是將人封住靈力口不能言麽?那還真是特彆呢。”
被不棄這麼拖住腳步,追捕她的人修尋過來是就是前後腳的事,窮途末路,寧昭嘴角的譏諷毫不掩飾。
“原來夫人是在責怪我,沒有讓嶽父嶽母開口同你打招呼啊。”
不棄點點頭,手指微動,解開了寧峽夫婦的禁言術,“下次,夫人有何要求直說便是,我儘量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