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身受重傷,隻留著一口氣離開了宗門。
文禮正他們其實也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雲霄知道的內情比他多一點。
這兩年文禮正在萬靈門才嶄露頭角,地位有所提高。
他們雖然在同一個地洞休息,但分成了兩派,涇渭分明。
看到雲霄在打坐,沒管他們的議論。
文禮正忍不住問道“雲霄,謝景堯出現了,你有什麼打算?”
他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輕笑道“打算?我能有什麼打算,你怕了?”
文禮正確實憂心,謝景堯光環太大了,他太耀眼了。
他們以前就是雲泥之彆,他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沾不到。
有人把他當榜樣追逐,也有人嫉妒他,覺得上天不公,什麼好處都是他謝景堯的。
文禮正就是後者,謝景堯出事後,不少人都羞辱,嘲笑他。
文禮正當時可是帶頭恥笑他,還捅了他一劍。
當時謝景堯用手握住他的劍,還看了他一眼。
那時他的眼睛已經瞎了,黯淡無光,以前他的眼睛特彆明亮有神,似有星辰。
那沒有焦距的一眼,還是讓他膽寒,落荒而逃。
他硬聲道“我會怕他?他又不是從前的謝景堯,我都化神了,修為比他高,他一定打不過我。”
十五歲的謝景堯已經修煉到了化神中期,但他被廢了根基,從化神跌落到了金丹。
他根本不可能正常修煉,這輩子都不可能往上了,他算是廢了。
他當時心思都在蘇婉身上,沒注意謝景堯的修為。
“你確定你修為比他高?”
雲霄是化神中期的修為,自從看到謝景堯後他一直在觀察他。
連他都沒有看出謝景堯現在的實力,當年他可是看到傷痕累累的謝景堯是爬著出萬靈門的。
筋脈斷裂,滿身是血,他的右手也斷了,那是他持劍的手,何其重要。
說是他害死他師尊通虛真人,這話說對也對,說不對也不對。
內情他不太清楚,掌門和各位長老會留他一命還是通虛真人保他的。
隻能說是謝景堯間接害死了他師尊。
傲天勝可能知道,畢竟他當時與謝景堯是萬靈門的雙傑,關係也比較好,他落魄時,他並沒有落井下石,還替他說好話來著。
謝景堯隻是淡定的坐在船頭,他們也沒有看到他拿劍,所以他們猜不到。
“怎麼不確定,我不信才五年的時間他就能拿得起劍,我花了六年才從元嬰後期修到化神初期。
他修為跌到了金丹初期,根基又廢了,二次修煉何其難,他不可能又修到了化神中期,那樣子太逆天了,從來沒有人能做到。
他當時可是滿懷憤恨,像一頭凶狠的惡狼,對萬靈門心懷怨恨,這次突然出現,說不一定醞釀著什麼陰謀。
我們應該一起對付他,消息也要儘快傳回宗門,以防萬一。”
雲霄看穿了他的想法,想讓他打頭陣,想得倒是很美。
他嗤笑了一聲“與我何乾,我可沒有落井下石,他要報仇也不會找我的,倒是你可就危險了,人啊!還是不要太過分的好,沒能一腳踩死,就要接受反噬。”
雲霄又刺了他幾句,他也想探探謝景堯的底,就讓麵前這個蠢貨去吧。
這下有好戲看了,萬靈門要熱鬨了,他想看謝景堯能走到哪一步。
文禮正很不喜歡與雲霄呆在一起,每次都是被他噎得半死,偏偏這次出任務他們被分到一塊了。
想到蘇婉還有司澤都站在謝景堯那邊,他想對付他很不容易。
司澤會和文禮正結怨還是因為綠砂引起的。
文禮正他們圈出了一個地盤專門撈綠砂,有幾個散修並不知道入了他們的地盤。
看他們竟然敢在他們的地盤與他們搶綠砂,他們直接開打。
把那幾個散修丟到海裡喂鯤獸,這一幕被司澤看到了。
他就把散修救走了,還拿了綠砂。
就遭到了他們的追殺。
這一夜,謝景堯淡定的打坐修煉。
身旁都是司澤嗷嗷大叫的聲音,這絲毫影響不了他。
天微亮,他們才停止修煉。
司澤抱手控訴“蘇婉,你太狠了,都打我一個晚上了。”
蘇婉無辜的看著他,“是你讓我指點你的,劍修哪有不挨揍的,我也是這麼拍我師弟師妹們的,不想我揍你也行,你不找我練劍術,我自然沒有理由揍你。
我告訴你一件事,有好幾個師弟被我調教後劍術確實是精湛了,代價是臥床一到兩個月。
我們宗門的弟子,隻要手沒斷,腳沒斷,無論是刮風還是下雨,每天都要雷打不動的揮劍,練劍術。”
司澤雙眼瞪得圓溜溜的,咽了咽口水“這麼恐怖?這麼嚴厲?”
符師和煉丹師都是身體比較嬌弱的。
畫符籙,領悟符道需要集中精力耗費心神,他們大多比較宅,不喜歡到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