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澤扯了扯嗓子,大喊“阿璃,開門,我們回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一隻紙鶴飛了出來,用嘴巴在上空,啄了三下。
“可以了,進來吧。”
蘇璃的聲音從紙鶴的身上傳出來。
司澤伸手去抓它,它扭頭就飛走了。
司澤“噔噔”地追了上去。
團團也撲了過去,但是他們兩個都沒有抓到它。
司澤直接推開門進去。
“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我又不進內間,你在煉丹嗎?一股丹香味。”司澤湊了過去,還聞了聞。
要不是不能停,蘇璃鐵定拿起丹爐拍了過去了。
“靠這麼近做什麼?討打?”
“司澤,你彆打擾阿璃,出來。”蘇婉站在門口說道。
蘇婉就站在前頭,把他們給擋在外邊,秦萱風原本想進去的,見狀,隻好作罷。
不過她還是伸張脖子,踮起腳尖朝裡麵看去。
隻見裡麵有一著紅衣的女子坐在毯子上,她麵前擺了一個精致的丹爐。
她纖細修長的手指翻飛著,應該是在控製火候。
司澤離她很近,她隻看到了她的側臉。
僅僅隻是側臉,她就覺得她長得美。
她突然覺得有危機感,秦知風交的朋友樣貌怎麼這麼好?
看到紙鶴落到蘇璃的身上,團團就不敢撲過去了。
丹香味從爐子裡冒出來。
饞得團團差點流口水,它圍著蘇璃轉了幾圈眼巴巴地看著她。
眼裡寫著“想吃”二字。
蘇璃不客氣地說道“都出去,又沒有餓著你,這麼饞?再這麼看著我,今晚我就吃烤靈獸。”
聞言,團團立刻跑了。
“阿璃,你好凶啊!就會嚇團團,不過我喜歡,多嚇它幾下,誰讓它喜歡欺負我。”
“叫你出去,沒聽見?”
“我這就出去。”
煉丹不能被打擾他還是知道的,看到桌上有幾張符籙,司澤抓了起來。
“你畫的新符籙,我拿去研究了。”
沒有等著她答應,他把符籙揣進懷裡就走了。
他出來後,蘇婉立刻關上門。
“我們去大廳吧。”秦知風隻是瞥了裡麵一眼。
她沒有想到蘇璃這麼勤奮,又是畫符籙,又是煉丹的。
秦萱風還想看的,可是蘇婉已經關門了,她又不好當著他們的麵闖進去。
“司公子,裡麵那位紅衣姑娘是誰?她怎麼這麼說你,你不生氣嗎?”
“阿璃是蘇婉的妹妹,阿璃隻是嘴巴毒了些,她平時不這樣的,是我打擾到了她,她並未生氣,要是她真的生氣了,我現在可不會好好地站在這裡了。”
司澤隻是說了這麼些,並未再解釋什麼。
“她什麼修為?多少歲了?”
“你問這些做什麼?反正很年輕。”
他們是不介意彆人問他們的年紀和修為的。
要不是彆人知道蘇璃的修為後和資質後就看低她,司澤也不會這麼敏感。
問他的年齡和修為可以,問蘇璃的他就下意識的反感。
“不和你說了,彆這麼好奇,她不管是什麼修為都很厲害,都不是彆人能輕易招惹的。”
說完後,他就不理她了。
聞言,秦萱風心裡一梗,不以為然,也有些不滿他的態度。
秦知風已經擺上棋了,她與蘇婉各坐一邊。
謝景堯就坐在蘇婉身旁。
“蘇婉,你持白棋還是黑棋?”
“我都可以。”
“那你持白的,我持黑的。”
司澤對下棋不感興趣,下棋需要耐心,坐得住。
棋藝精湛的人心思比較縝密。
她們兩個也不客套,直接在棋盤殺起來。
司澤隻是瞥了一眼就扭頭了。
這時候有幾個侍女端東西進來。
“好吃的來了,你們放桌子上就好了。”
她們放好後,司澤就過去抓了幾樣點心。
團團撓了撓他的褲腳。
司澤每一樣抓一個給它,叮囑道“一邊玩去,可不許偷吃。”
他原本想去院子練劍的,突然想到懷裡還揣著幾張符籙。
他走到院子中的石桌那邊,坐到石凳上,把符籙掏出來,一邊吃東西一邊研究。
秦萱風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人理她。
她絞了絞手裡的帕子,跺了一下腳就追了出去。
“司公子,我也是學符籙的,你是幾階的符籙師?我覺得你懂得比我多你教我畫符籙吧。”
沒反應。
秦知風咬了咬唇,湊了過去,扯了一下他手臂,“司公子。”
司澤嚇了一跳,把手扯回來,“你乾嘛坐這麼近?男女有彆,離我遠點,你身上什麼味?一點都不好聞。”
說完,他還連打了幾個噴嚏,挪了一個位置,麵帶嫌棄。
聞言,秦萱風臉色很不好,很想發脾氣。
“彆來吵我,我脾氣可不好,我可不會不打女人,要是惹煩了我,團團會給我出氣的,你不想再被燒了吧?”
聞言,秦萱風立刻想到了被火燒的滋味,她再也不想再次經曆那些了。
她隻好安靜下來,司澤不理她,她就坐在一旁。
她就不信了,她一直盯著他看,他能心無旁騖地研究符籙。
司澤可不知道她的這些心思,他隻要認真起來就會很專注,誰也影響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