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到她稍微有些冰涼的手就知道了。
“那就好。”
吳憲放心了。
他可不想剛剛投靠了周蕭，就又要換工作了。
吳憲略微頓了頓，還是問起了安漾的事情，“對了，周總，安漾的事情……”
周蕭道“先保持原狀吧。”
伊人妝遠在滬市，想要對付還需要自身夠硬，要不然自己這邊先垮了，想要找到伊人妝的破綻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周蕭是這麼想的，到了吳憲的耳朵裡，輕鬆的語氣就變成了無奈。
因為沒有辦法，所以隻能先保持現狀。
無可奈何。
周蕭畢竟隻是個泥腿子，沒有範磊那麼龐大的人脈資源，安漾也不比伊人妝在國內的影響力。
吳憲也很糾結，糾結要不要把伊人妝麵膜泥的內幕告訴周蕭。
可告訴了他，他又能怎麼樣？
真的能爭過範磊嗎？
萬一爭不過，還不如不知道這件事情，乾乾脆脆做他的綠色產業，這樣或許還有出路。
可要是不告訴他，他不知道真相。
明明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東西，卻被伊人妝竊取了。
這也就算了，反過來還要讓伊人妝倒打一耙。
吳憲怎麼想，怎麼覺得心裡憋屈。
最重要的是，伊人妝所研究的麵膜泥是會給人的皮膚帶來不可逆轉的傷害，就現在這個勢頭，真的難以想象這件事情爆發之後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電話裡安靜了十幾秒，周蕭還以為吳憲這邊有話要講。
十幾秒過去。
周蕭道“吳經理，如果沒有彆的事情，我就先掛了。”
吳憲看著窗外的大山，緊緊捏著手機，萬分堅定道“周總，有件事情，我必須要講出來，我不知道自己下次還有沒有勇氣說出來，所以我們接下來的對話，我希望您可以錄音。”
他的話不僅周蕭聽到了，沈薇也聽得很清楚。
二人互視。
周蕭按下了免提和錄音，“你說。”
“周總，來應聘前，我說過我之前曾經在一家化妝品公司工作過，這家公司就是範磊創辦的伊人妝，他在滬市經營了很多年，我也是跟他最早的一批員工，當時的日子真的很快樂。可自從您的安漾上市，他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想要弄清楚安漾究竟是哪裡強，就找了人檢驗了安漾的成分，所以不是安漾剽竊了伊人妝，是伊人妝剽竊了安漾。”
吳憲語氣平靜。
聽到周蕭和沈薇的耳中卻是浪潮洶湧，他們都沒想到吳憲居然會是伊人妝的人。
吳憲繼續說著。
“我是伊人妝實驗室的負責人，但我們實驗室的條件算不上很好，隻能找人檢測。檢測出來之後，發現了安漾之中蘊含著一種不可被輕易複製的微量元素，是這種微量元素使得安漾的效果那麼好，我起先和範磊的認識一樣，認為安漾也是科學的衍生品，直到進入了綠意工作，我才知道安漾是實實在在的綠色產品，但伊人妝不同。”
“怎麼不同？”周蕭連聲追問。
“伊人妝之所以能夠有不亞於安漾的效果，是因為我們製作出了這種微量元素，但在製造過程中，我們無法剔除這中間產生的各種雜質和有害物質，最初開始使用，少量使用還沒有關係，可如果長時間使用，伊人妝的麵膜泥會給皮膚帶來不可逆轉的傷害！”
說到這裡，吳憲坐在了床上，迎著陽光，覺得無比舒坦。
人啊！
還是要有底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