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以後是得想個辦法把毛病已經治好的這個謊言說通了,要不然她這樣一晚上起來個十來趟,她的身體可吃不消,這不早上天都亮了,她也醒了,卻還是哈欠連連。
“再睡會兒吧。”周蕭勸她。
她沒說話。
她是個挺倔強的人,這話真不一定會聽。
於是,和彭玉的相約改到了下午。
早上不出去。
就讓陳荔多睡了一會兒。
周蕭早上又和袁北聊了聊,他沒有離開的意思,但也沒有說一定幫忙,二人隻是閒聊。
到了下午,周蕭去了李靜雯的工作室。
李靜雯不在,是彭玉在。
工作室環境要改善一下,彭玉主動請纓來當監工,乾脆就約在了樓下的咖啡廳見麵。
咖啡廳幾乎沒有客人。
現在不是周末,也不是休息日,這種下午是很少會有人來的。
彭玉坐在咖啡廳的鋼琴前。
周蕭進門的時候就聽到她在彈琴,現在一曲還沒有結束,可就算是這兩分鐘,周蕭似乎都等不了。
他忍不住道“我並不想打擾你,可我實在是有要緊的事情。”
彭玉道“有多要緊?”
周蕭道“這件事情幫了我,最近我應該不會再煩你了。”
彭玉聽到這話,反而不說話了,繼續彈琴。
難道說,她還挺希望自己來煩她?
“昨天晚上,去酒吧了?”彭玉繼續彈,也依舊在問。
“嗯。”
“那個姓許的騙子,是不是你帶走的?”她接著又問。
“……”
“馬家的人又不傻,也已經查到他們一行人在你那裡了,這個忙,我可幫不了你。”
“我隻是想打聽打聽他們的來曆。”周蕭道。
聞言,彭玉瞪大了眼睛,琴也不彈了,站起來瞪著周蕭道“你不知道他們的來曆啊!”
“啊,嗯!”周蕭點頭。
“那你還帶走她!”彭玉真快瘋了,因為這麼個女人和馬氏五金結仇,周蕭你還真是敢做啊!
“……”
周蕭隻能解釋。
解釋了他和許雯的相遇,還有她撞破他和王超私下見麵的事情。
聽了這些,彭玉總算安靜了。
挑了個位置坐下,讓人掛了暫時歇業的牌子,原來她已經把這家店買下來了。
沒彆的,不是她喜歡喝咖啡,隻是因為這咖啡店在李靜雯的工作室樓下。
坐在自己的咖啡館裡,她甚至都沒喝咖啡,而是要了杯紅茶。
周蕭也是。
“盜墓這行當上,厲害的人就那麼多,近些年來盜墓行當上少了不少人,可當年要說起這行當中厲害的人,少不了要說袁北,隻是我也沒想到這許喵喵的身後居然是袁北再給她出主意。”彭玉抿了口紅茶,緩緩說著過往。
“袁北二十七歲的時候進了局子,三十二歲的時候放了出來,他這個人吧,星象占卜什麼都通一些,但最重要的還是因為他是道兒的老人,走他們那條道兒的,就沒他不認識的。”說著這話,彭玉暗暗打量著周蕭。
周蕭知道她的想法,擺手道“我可不是要走這條道兒。”
“那你是要做什麼?”彭玉挺直身子,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