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互視,竟好像提前約好的一樣,不約而同地大笑了起來。
周圍人都有些茫然。
剛才不還劍拔弩張的,怎麼突然又笑起來了。
阿豪的右手拿著槍,左手抓著右手,聽到這笑聲,才微微放鬆了一些,看周蕭也稍微順眼了一些。
樊桐宇瞥著兩個人,適時說道“周先生,王先生的祖上就是做這個行當的,那個時期還跟過內地的杜老板,在江湖上的名號是數一數二的,就算是在滬市,您一句話,我們照樣也有兄弟能幫忙。”
周蕭道“哦?看起來樊先生也不經常在滬市活動啊,可聽起來您對滬市的事情也知道不少?”
“周先生鬨出那麼大的動靜,誰不知道,就馬家的那些破事兒,估計也就是馬家人自己不清楚了。”樊桐宇終於安心坐在了周蕭身邊,甚至還親切的拉住了周蕭的一隻手,他不是背背山,隻是在感受周蕭手上的老繭。
練武之人,手上應該有老繭的。
可他卻沒有,一雙手光滑細膩,手指纖細修長,這樣的一雙手用來種地,用來打人,實在是太可惜了。
它應該來彈鋼琴,應該做任何高雅的事情。
風易也瞥了一眼他的一雙手,“聽說周先生現在在找馬家的那隻玉馬?”
“哦?”
周蕭微訝。
這事兒,他和馬鴻雲是私下裡談的,知道消息的應該隻有他們兩個人才對,怎麼會連香山的人都能知道。
風易看出了他的想法,微笑道“這些消息,我們自然有我們自己的渠道,許雯懷了您的孩子,用一個安漾的銷售渠道來向馬家換這麼一個女人,可以說值,也可以說完全不值,甚至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在懷疑周先生是不是一個傻子。”
周蕭笑道“現在呢?是不是覺得我確實是一個傻子?”
風易搖了搖頭,還覺得搖一次頭不夠,搖了兩次,“您能來香山,而且是自己心甘情願來的,就說明您不僅不是一個傻子,而且是一個聰明人,天底下少有的聰明人。”
周蕭眼睛盯著他,“我不是心甘情願,是被人逼著來的,拿槍逼著來的。”
風易笑道;“就算是我,有人拿著一把槍頂在我的胸口,除非他在我不防備的情況下開槍,一旦我有了防備,他的槍絕對沒我的拳快。”
周蕭打量著他,道“風先生也是個練家子?”
風易抱拳道“不敢當,先生這兩字實在是不敢當,練家子就更不敢當了,我師承泰州的胡老爺子,學了他的兩手八極拳,又去了湖州,學了通背拳,可以說自小練武,可惜的是,這麼些年過來,內勁功夫掌握不好,實在趕不上周先生的萬分之一。”
周蕭以特殊靈力覆蓋眼睛,觀察著他的身體,道“經脈不暢,練功肯定也不會順暢,習武之人,先練形,再練氣,風先生練氣的時候,是不是會覺得丹田之處時又疼痛。”
“周先生怎麼知道?!”風易驚了,驚得猛然站了起來!
“我是個大夫。”周蕭笑吟吟道。
風易九十度鞠躬道“還請周先生賜教!”
周蕭笑道“我看病,很貴的,尤其是你這個病,最起碼這個數字。”他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萬?”風易道。
周蕭道“樊先生請我來鬥一場狗,就一千萬,你覺得你的將來,能低於這個數字嗎?”
“一個億?”
風易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