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盯著他，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質問道“你怎麼來了？”
“那你怎麼也來了，跟蹤我？”周蕭開玩笑道。
白越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看場子，你呢？”
“劉明哲帶我來的。”周蕭說。
“那他呢？”白越又問。
“去賭錢了。”周蕭指了指貴賓室的門。
白越皺眉道“你打算幫他了？”
“不想食言，再說了，王新誠似乎也用不著我。”周蕭攤手笑道。
白越沉默。
坐下也要了一杯威士忌，坐在周蕭旁邊看他盯著的那個女人。
白越用下巴指了指她，道“那個女人怎麼了？一直盯著看。”
“老千。”周蕭淡淡道。
白越一怔，道“知道賭場通常是怎麼對付老千的嗎？”
周蕭搖頭。
“最簡單的做法，剁手，當然現在是文明社會，我們隻會讓她把錢吐出來，以後禁止她入內。”白越說。
“這麼寬容？”周蕭倒是沒想到。
“王新誠今天不在。”白越低聲說，“所以……”
她那兩個字說得雖然很低，但還是被周蕭給捕捉到了，他聽得非常清晰。
既然被他聽到了，白越也沒法子了，輕歎了口氣道“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
“看病，我一位朋友的病，我想全天下也就隻有你才能治他的病，診費的事情……分期，我慢慢還給你。”
白越並不想欠人情。
周蕭看向她，看她的紅色唇膏在酒杯上留下痕跡，他問道“他是你什麼人？”
“師父。”白越低頭道。
“教你武功的師父？”周蕭看得出來，白越也有功夫傍身，並不是普通人。
“嗯——”
“可以，不過診費嘛……”
周蕭故意拉長了聲音。
“嗯？！”
白越一聽，欣喜地抬起了頭。
“要看了病人才能定。”周蕭微笑說著。
“謝謝。”
“你花錢，我治病，天經地義，說什麼謝謝，不過那個老千，你真的不管嗎？她馬上就要走了。”
金發女人已經站了起來。
她沒走。
反而是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似乎還和白越認識，遠遠就衝白越微笑。
周蕭道“你們認識？！”
“嗯。”
白越點頭。
每個賭場都有老千，每個賭場也都有凱子。
剛才和那個金發美女賭錢的人，就是個十足的凱子，他帶來的錢，幾乎都輸完了。
都說商人就像狐狸，十分奸詐。
這開賭場的難道不比商人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