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白爬了一次山,聽到她的聲音,不悅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了。
周蕭笑問道“不知道,你師父是什麼時候交代你的?”
“今天早上。”小女孩說。
“哦?”
周蕭好奇了。
今天早上,他和劉明哲之死的新聞傳得正熱鬨,這人是怎麼知道自己還未死的?
他是凶手?
這是最有可能的。
他是幕後主使,知道自己未死,但他又怎麼能猜到自己會來這裡。
如果他不是凶手,隻是知情人呢?
除了這兩個,最不可能的原因,就是這人真的有掐算的本事。
放在以前,周蕭肯定是不信的。
可那棵老槐樹讓他不得不信這些學說,說不定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些事情是他都看不明白的。
“不知道道長給我準備了什麼茶?”
周蕭打算進去喝茶了。
小女孩在前麵帶路,進了道觀,第一眼便能看到道觀中央的大鼎,大鼎前,站著一名道姑,她穿著道袍,身形是個女人,當然是個道姑了。
“周先生。”
她已轉過身,衝著周蕭微微行禮。
還是個漂亮的道姑。
就是一直都沒有笑容,似乎是個麵癱,但也不是冷冰冰的那種,聲音柔媚動聽,周蕭聽過的聲音之中,也就是李靜雯的聲音能跟她一較高下。
“你好。”
“師父交代了,周先生要來,就請他喝上好的鐵觀音。”道姑說著。
引二人到了茶室。
小女孩已經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道姑親自上茶,煮茶,斟茶,看得出來是個學過幾年茶藝的女子。
周蕭打量著她。
讓周蕭驚訝的不是她精湛的茶藝,是她身上戴著的幾件器物,看起來隻是一般的器物,可這些器物聯結起來卻是鎖住了不少靈力。
怎麼說呢,效果雖然比不上周蕭送給康老的首飾,但也有一些效果。
是她師父的手筆?
周蕭越有興趣,微笑問道“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白雲。”她清冷說道。
“道號?”
“嗯。”
“……我是問,您的名字是——”
“沒有名字。”
也是。
道士也是出家人,出家人是當然沒有名字的。
“不知道,你師父去什麼地方了?”周蕭繼續追問。
白雲道姑給二人各自斟茶,道“師父沒說,不過師傅倒是有一句話轉贈給周先生。”
“那我倒要聽聽。”周蕭笑道。
白雲道姑微微起身,淡淡道“師父說,得饒人處且饒人。”
周蕭拿著茶杯的手怔住一下,苦笑道“你師父大概不知道,最近不是我為難彆人,是彆人為難我,而且我從來都沒有為難過彆人,更彆提得饒人處且饒人了。”
“這是師父的話,我隻負責轉告,是否能參透其中奧妙,那是您的事情。”
她說話聲音依舊清冷。
說完後,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