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去買菜了。
周蕭去衛生間洗了洗手。
回到臥室。
左英已經自己按上腿了。
彆看她幾十年沒動了,腿上的肌肉還是非常結實的,能看得出來是個練家子。
她看著周蕭進來,笑問道“周先生和白越是怎麼認識的?”
“在香山認識的。”周蕭含糊說道。
“她挺敬重周先生的。”左英說。
她?
敬重?
不是開玩笑?
周蕭摸了摸鼻子,掩飾道“您這個入室弟子,看起來挺喜歡她的。”
左英道“嗐,還不是我小時候開得那幾句玩笑嘛。”
“哦?”
“我們霍家拳到了這一派,就兩個徒弟,白越和楊洪波,那時候,他們倆一起練武,我就經常說,等將來長大了,他們二人結婚也不錯。我知道白越的心思不在這上麵,她也知道我是在開玩笑,可洪波不是,這日複一日的,後來……白越去了香山,他更惦記的厲害,我也知道,他這次回來,多半是知道白越也來了……”
說到最後,她苦澀一笑。
多年師徒情誼,卻比不上“喜歡”這倆字,心裡能不苦澀嘛。
就跟一個母親含辛茹苦養大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卻因為女人而要扭頭回來吸自己的血一樣。
“他家境怎麼樣?”周蕭隨口問。
“那孩子從小頑皮,小學就被退學,還是在即將領到畢業證的時候被退學,所以連中學都沒有上,就來我這裡習武了。家境嘛,不是很好,家裡父母都是老實本分的普通人。”左英也隨口說著,就當聊天兒了。
周蕭沒有接著聊下去。
他正低頭給黃敏中發消息,黃敏中很快回複了,又發來了一個人的聯係方式。
接下來有得忙了。
好在他會把這些人全部都集中到滬市,省得東奔西跑了。
發完消息,閒著無聊,周蕭抬頭看左英的麵相。
很普通的麵相。
如果單從麵相上來看,她這一輩子就是這麼庸庸碌碌,普普通通的過去了,沒有什麼較大的坎坷。
但沒有坎坷,也意味著人生沒有波瀾,沒有起伏,當然也不會出現什麼機遇。
其實,黃敏中讓周蕭幫忙給這些古武者看病的目的,他已經能猜出來了。
現代社會,學習的古武的人越來越少。雖說古武方方麵麵有很多政策,但古武者畢竟是沒辦法徹底麵向社會的特殊人群,無論是將來賺錢,還是要過上普通人的生活,都挺困難的。
學習的人越來越少,懂得的人更是在逐漸減少。
說不定再等個幾十年下來,古武就不複存在了。
看著左英,周蕭試探性問道“左師父,你看看我現在學霍家拳,還來得及不?”
左英一怔,道“周先生不已經是古武者了嗎?”
黃敏中這邊已經幫周蕭解決這個特殊身份了,他不是古武者,但他算特殊能力者,算在這個特殊身份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