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已經開了。
門一開,景楚媛就踩著鮮血走了出來,她原本漂亮的高跟鞋上沾上了不少血跡,但不是周蕭的,是那幾條狗的。
隻看周蕭掐著兩條狗的脖子,舉在身前,生生擋住了那幾條已經殺紅了眼的畜生!
門很小。
幾條畜生施展不開,一個一個上來的話,又會被當成沙包。
它們齜牙咧嘴,衝著周蕭大叫著,可沒有一條畜生敢在這個時候衝上來的。
周蕭緩緩退出了門口,讓到了門外空地。
幾人這時才看清楚了門內的情況。
隻看有幾條畜生已經倒在地上死過去了,它們的四肢被人拆了,雪白的骨頭都露了出來。
不下狠手,這些畜生不會怕的!
“你先上車。”周蕭瞥了眼那輛奔馳,用沾著鮮血的手拉開了車門。
景楚媛知道她幫不了周蕭,留下是個拖累,躲進車裡反而更加安全一些,也能讓周蕭更加發揮。
幾條畜生不敢上前。
可那幾名保安,已經是出來了。
他們手裡都拿著槍,子彈也已經上膛,隻要一句話,無數顆子彈就會從周蕭的胸膛穿過去!
正當她們想要舉起槍的時候,一個聲音驟然響起!
“行了,都放下槍,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是想在這裡動槍嗎?”
這聲音熟悉。
循聲看去,幾人這才瞧見了站在一旁的張先生!
看著張先生,幾人為難了起來。
周蕭也看到了他,心想著“這人應該是個說得上話的人物。”
正要和他說明來曆。
門後,削蘋果的那小子帶著笑臉走了出來,“我說張叔,這是我們的家事,您就不要管了吧?”
“家事!”
張先生冷笑了一聲,厲聲道“連人來曆都沒有弄清楚,就要動手,這也能叫家事?周鶴,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老爺子留下的種,就算沒有四十歲,也得三十歲了吧?你再看看他,你看看他,能有多少歲?!”
周鶴終於抬起頭正眼去瞧周蕭了。
“你!”
“我今年剛二十。”
周蕭話音剛落,阿雄也適時說道“周少,老爺子確實吩咐過,有一位周姓的客人會來做客,他不是老爺子的種,如果是……您覺得,我們會讓他上山來嗎?”
阿雄眼中閃爍著寒光。
張先生亦是。
很顯然,這座山上所有的人,都對這位周老爺子的私生子,沒有絲毫的好感。
周鶴一怔,看向周蕭,道“就算是這樣,今天也不能放他走,這幾條狗的事情,我可以不在乎,可是張叔,他既然是老爺子的朋友,今天這事兒,就不能讓他知道!”
他似乎發了狠。
身後的幾人更是明白周鶴的意圖,已經舉起了手槍。
張先生似乎還想要勸,可到嘴的話又咽回到了肚子裡,隻是說“記得處理乾淨,下次彆這麼草率了。”
“知道了,張叔。”
周鶴目光灼灼,盯著周蕭。
身後有人問“那女的……”
周鶴往車裡看了一眼,冷冰冰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管做任何的事情,都要斬草除根。
“看來我今天是出門沒看黃曆,居然遇上了這倒黴事兒!”
在這種時候,周蕭沒有生氣,沒有求饒,反而是笑了出來,仿佛隻是遇到了什麼無所謂的荒唐事兒。
因為確實有些太荒唐了。
他隻是來做客,現在卻有人平白無故要要了他的命,這難道不荒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