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洪波立刻點頭。
“最初是丹田,現在是五臟六腑,都覺得不舒服。”
楊洪波又是點頭,眼睛也愈發明亮。
周蕭繼續道“運氣時,經脈也覺得開始膨脹,甚至有一種快要炸裂的感覺,讓你不敢再繼續運氣。”
楊洪波連連點頭。
“這不是中毒。”周蕭道。
“不是中毒,那是什麼?”白越已迫不及待的問道。
聽了楊洪波所說的事情,她也理所當然的將這件事情歸結到了那隻水母的身上。
跟鯨魚一樣大的水母。
這……深海果然好恐怖啊!
“是經脈堵塞,形成了一個閉環。
人的身體就像是一座城市,經脈便是條條道路,氣血運行就靠著這些道路,現在你體內的經脈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堵塞,你想想看,當一條道路被堵塞,無法前進,無法後退,你還怎麼運行內氣?”
周蕭說得簡單。
可落入楊洪波三人耳中,就猶如晴天霹靂了。
當年的袁謀之,不正是這樣,經脈受損,就此斷了古武者的這條路。
難道說,楊洪波要成為第二個袁謀之了嗎?
從廚房裡出來的左英,聽著這話,險些暈倒,好在及時扶住了門框,勉強支撐住了身體。
白越雖然聽不懂,可看到楊洪波萬念俱灰的模樣。
她也知道。
此事,怕是連周蕭,都無能為力了。
“經脈受損,本來是沒救的,不過……”
“不過什麼?”
聽到周蕭再次出聲,楊洪波激動的跳了起來,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注視著周蕭,“隻要您能幫我,不管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周蕭笑了笑,道“要治也行,事先說好,這件事情是有風險的,風險還不小,你現在充其量是經脈堵塞,可要是我給你治,沒治好,你可能就真的變成廢人一個了。”
“嗬嗬,周先生,您瞧瞧我現在,和廢人……有區彆嗎?”楊洪波長歎了口氣,道“您有什麼法子,請您直說,要做什麼,也請您直說,隻要能治好,我楊洪波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說著,像是還要跪下。
周蕭是真怕了這群人了,動不動就下跪。
連忙扶住他,道“肝腦塗地就不用了,我看得出來,你心腸並不壞,要不然在米國的時候,也不會救那個女人了。”
“女人?”
楊洪波不懂周蕭在說什麼。
想了半晌。
才想到“您當時,在場!”
周蕭笑了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其實治這個病,要用的法子很簡單,就是我自創的一套內氣的運行功法,隻是這套功法不太完善,而且在前期的修行中,需要大量的藥材輔助。不過對你這個情況,這套功法是有大用的,以你現在的情況,普通的辦法是沒用了,隻有一種辦法。”
“什麼辦法?”
“破而後立!”周蕭正色道。
楊洪波一臉迷茫,不是很懂。
反而是左英,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出聲道“周先生,您的意思是,強行衝破體內的那層桎梏,可這樣……經脈受損,隻怕……難救……”
“所以說,有風險,風險就在於破而後立的這個“立”字,破壞容易,修複就是一項大工程了,這中間出任何一點兒岔子,他從此就是個廢人了,可如果成功了,便是破而後立,可成龍象!”
“可成龍象……”楊洪波呢喃著,似乎已經有心思了。
左英攔他,搖頭道“不可,周先生,萬一……”
楊洪波打斷了她的話,堅定道“周先生,我願意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