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周蕭問。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這個人,身上謎團很多,每次都能看到不一樣的你。”
她居然在笑,笑得還很開心。
“……比如呢?”
“比如,你是天底下第一個敢那樣打彭玉的人。”
她還在笑。
周蕭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我隻是氣不過。”
“氣不過什麼?是氣不過她這麼隨隨便便就找上了你,說讓你娶她,還是氣不過,她隨隨便便就說出陪你上床這樣的話?”
她看著周蕭,灼灼目光仿佛能看透他的心。
“都有……”
“你喜歡她!”
“這是誤會……”
“……哦。”
“你哦什麼!我說真的!你真誤會了!我真沒喜歡她的心思!”
“我也沒說我肯定你就一定喜歡她啊!隻是猜測!”
“可你的語氣不對!”
“那我該用什麼語氣?”
“你……算了!”
周蕭無奈,又是歎氣。
李靜雯的眼睛賊溜溜地轉了轉,笑眯眯道“其實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對她是什麼心思,對不對?”
“……”
被說中了。
周蕭無言。
李靜雯輕輕道“我知道你心裡在糾結什麼。
如果你沒有和沈薇好上,如果不是身邊有這麼多的女人。
你絕對會答應彭玉。
明擺著,和她結婚是對綠意集團最好的臂助。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彭家分家,以彭溫倫和彭玉能分到的財產,也是現在的綠意集團難望其項背的。
從集團的利益出發,你娶她,百利而無一害,但從心出發,你不願意這麼做。
因為你知道,她是為了我才願意嫁給你的。”
“……”周蕭更啞口無言了。
他苦笑著。
他的心思,從來都瞞不過兩個人。
一個人是沈薇。
另外一個人,便是李靜雯了。
這倆人,好像天生就是他的克星一般。
就算他學會了念動力,有了羅盤空間,更有天大的本事,在這兩個人麵前,他就跟個孩子一樣。
這心思啊,永遠都瞞不住。
李靜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擦去眼淚,道“行了,不鬨你了,你讓我住哪屋啊?是樓上還是樓下,還是搬過去跟景楚媛一起住?”
“你挑唄。”
“那我要先去看看。”
她說著。
像教書先生一樣,站起身,背著手,先去樓上了。
——
與此同時。
彆墅裡的楊洪波眾人,也終於出發了。
依舊是在一輛車裡,是在一輛集裝箱車裡,也不知道是送到了什麼地方,就是有些顛簸。
等到集裝箱車打開的時候。
赫然,已經是在海麵上了,海麵上隻有這麼一艘貨船。
“這是地點。”
黃琥先跳了下去。
從一個女人手中接過了一張紙條,遞給了楊洪波。
“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保證這批貨準時到達這個地點,其它的都不用你們管。”恍惚繼續說。
楊洪波有點懵。
有黃琥這麼一個宗師在,何至於讓他們辛辛苦苦來運送貨物?還要花那麼多的錢。
沒有問。
因為知道,就算問了,黃琥也不會回答。
還不如不問。
黃琥跟那個女人一起離開了這艘船,上了一艘小船。
楊洪波特意注意了一下那艘小船船身上的特征,竟發現這艘小船和南太平洋上遇到的那個軍裝女人所乘坐的船是出自同一個造船工廠的。